豫不决,引得那位小姐起疑,派人跟踪他去到他家,发现他已有妻室,妻子已经身怀六甲。”
“那位小姐知道被骗,十分愤怒,却又舍不得放手,便约张生上巳节同游灯会,让忠心家奴趁机杀人纵火。”
“她不知张生早有预料,就等着她动手。那日张生先是约了孙生小聚饮酒,后借口自己有急事要离开,托已有醉意的孙生帮他将某物送去他家。孙生推脱不得,只得前往张家。”
“那前往张家纵火杀人的家奴以为是张生辜负自家小姐,未去赴约,心中痛恨。他一不做二不休,等孙生进了张家,先放迷烟迷倒孙生和张妻,后锁门放火,将二人活活烧死。”
“要不是刑部侍郎接手此案,明察秋毫,不畏强权,将张生这个幕后策划者和那位官家小姐揪出来,只怕当时斩首了那个行凶家奴,这桩惨事就了结了。”
“可这里是白水镇。”朱厌被带歪了,马上反驳道:“这镇子虽然大且热闹,也没有达官贵人住在这里。温宗瑜想借刀杀人,他也得找得到刀啊。而且这次只有李娘子遇袭,孟玄一点事都没有……”
“好了,别扯远了,昭昭只是说温宗瑜可能会为了更大的利益对妻子下手,没说他要杀孟玄。”离仑不耐烦地叫停这个歪掉的话题。
他想了想,又道:“依我看,第二件事也没必要细说了。等缉妖司的人打听出温家老两口当年是因为什么病去世的、为什么大家避而不谈,就能确定温宗瑜是否犯下了弑亲之举。”
堂庭也附和道:“问题二、问题三都是围绕问题一的答案进行的提问和解答,也没必要展示了。”
估摸着乘黄和猨翼要回来了,他们俩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堂庭十分麻利地过河拆桥,开口赶章雪鸣回去睡觉。
章雪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“大伯,你怎么能这样?!至少让我待到大哥回来,听完他的调查结果再去睡嘛!”
然而她现在不是牛气哄哄的妖族圣人,而是一个还不满十三岁的人族小孩。
遇到长辈光明正大的耍赖,她也拿人家没办法。
离仑悄悄给朱厌丢个眼风。朱厌马上一记一字诀把章雪鸣定住,将她拦腰抱起来,大步往外走,还幸灾乐祸地冲怀里气鼓鼓的小姑娘挤眉弄眼:“昭昭,你怎么不笑了?是天生不爱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