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恍然大悟:“对哦,那时肖记的少东家只是好心把那位晕倒在他马车前的姑娘送去医馆,就被她家里人污蔑成肇事凶手,闹着要肖记的少东家赔三十两银子。”
明明那姑娘是被自己的父亲打伤的,从家里逃出来,恰好在肖记少东的马车路过时晕倒的,那姑娘的父亲却理直气壮地跟围观的百姓说:“不是他撞的,他干嘛那么积极?”
居然有不少人认同他的说法,帮腔要肖记少东给那家人赔钱,还说些“为富不仁”的怪话,而看到真相的一些成年人也怕惹麻烦,不肯站出来为肖记少东作证。
双方僵持不下。
好容易等到那姑娘醒来,肖记少东请她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那姑娘居然一语不发,只低头哭泣,完全由着她家里人逼迫恩人……
“不错,误会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。”裴思恒放下挖空了的西瓜,拍拍胸口,庆幸地道:“幸亏文姑娘想得周全。”
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章雪鸣意味深长地道:“之所以文潇不打算把她爹叫回来给李娘子看诊,而是选择请温大夫的师弟跑一趟,也是防着日后李娘子身体出了什么问题,温大夫怪到她爹的身上。
裴思婧和卓翼宸都听出了她的潜台词:作为温家的邻居,温宗瑜还是文父的同僚,两家关系不可谓不亲近,但文潇心里并不认为这位温宗瑜大夫是个理智大度的人。
这就跟带路大娘们对温宗瑜“斯文儒雅、温和宽容”的评价有了出入。
夜渐深,四个毫无困意的少年去了章雪鸣的书房,各自在纸上写出今日得到的信息。
卓翼宸对比之后,在裁好的小纸条上列出问题,而章雪鸣将相关线索一一写下来,分别排布到每一个问题
她们推测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——
李娘子的丈夫温宗瑜就是那个私下豢养玄蜂、利用玄蜂杀人的凶手。
但他不仅会利用玄蜂杀人,他的手上也不止一条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