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红了。
宫远徵早是笑得见牙不见眼,颇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,弄得小铃铛叮叮当当响。
雪重子忍不住逗他:“郑姑娘有一双善于发现别人优点的眼睛。”
雪公子默契地接道:“而且她从不吝惜赞美。”
花公子插嘴:“这要是我妹妹,我爹做梦都会笑醒。”
花长老瞪他一眼,没赞同也没反驳。
【“你问兰夫人的事做什么?”宫尚角问道。
“当然是因为……我得着了有意思的消息呗。”
郑昭昭笑起来。
“闹了半天,当年那位兰夫人进宫门,是无锋和宫门双方共同推动算计的结果。
怎么样,很有意思吧?
原来无锋和你们宫门打配合,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“什么?真的吗?”
“有证据吗?”
宫远徵和宫尚角同时发问,兄弟俩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同。
“证据没有,除非当事人自己肯站出来,我只是想让你们心里有个底。”
郑昭昭喝了口茶水,道:“我也不说过程了,直接说结论吧。为了方便辨别,我就对老执刃直呼其名了。”
见宫尚角做了个请的手势,她微微颔首,不紧不慢地开口:
“当年宫鸿羽还是少主时,曾经去过江南,见过兰夫人。
据说他从江南带回的那幅兰夫人坐姿图,是从一名穷书生手里高价买回来的。
宫鸿羽对兰夫人一见钟情,回来后念念不忘,把那幅画像挂在了房间里。
而那个时候,上上一任角宫出身的执刃因为继承人游历归来后表现异常,常去羽宫找宫鸿羽谈心。
紧接着,宫门的选婚帖子就递到了兰夫人家。
而恰好,兰夫人家在此之前‘意外’发现兰夫人与一名穷书生互许终生,将兰夫人禁足。接到宫门的选婚帖,便将兰夫人强行送进了宫门。
兰夫人在选婚时被刚继任执刃的宫鸿羽选中,当场泪流满面,但无人在意。
由于兰夫人终日郁郁寡欢,宫鸿羽未经调查,一年后,派人去兰夫人的娘家,把那位所谓和兰夫人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接进了宫门。
我说的够明白了吗?”
宫远徵和宫尚角显然都听懂了。
兄弟俩脸色难看,不约而同地斥道:“荒唐!”】
宫尚角和宫唤羽听懂了,没法说话。
宫子羽和后山的公子们和雪、月二位长老完全没听懂。
有过媳妇的花长老皱眉,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,一声“荒唐”脱口而出。
花公子诧异,压低声音求教:“爹,您倒是说说,是怎么个荒唐法?”
花长老怒瞪他:“噤声!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?”
宫紫商是宫门看话本最多的,却不敢出声戳破。
前无锋们不好得罪新东家太狠,也都缄口不言。
茗雾姬作为无锋一方的始作俑者,哪里肯开口给他们解惑?
观影厅里一时安静下来。
大荧幕外的宫远徵没有郑昭昭私下给开小灶,听得似懂非懂,无处可问,下意识又委屈起来。
他面前的桌子上忽然出现了一块书本大小的平板,屏幕上显示的黑色楷书,正是郑昭昭刚才说的那些话。
他按屏幕右上角显示的【点击听翻译】,试探着点了一下,平板里蓦地传出了郑昭昭的声音——
“南地女子未成亲前,是不能留下画像的。防止画像泄露,被外男评头论足。这样的事若是传扬开,能将被画像的女子活活逼死。”
“能让一个未婚少女甘冒名声尽毁的风险,坐在椅子上任由男子画像,那男子必是她的心上人。”
“宫鸿羽又不是只在江南待了一两日,怎会不知其中忌讳?”
“他若是个规矩人,无意中撞见那书生在画女子肖像,便该避开。”
“他却高价诱惑对方出让心上人的画像,继而将画像带回宫门,挂在一览无遗的房间里,又故意作态引老执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