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普通的灯笼。”雪重子感觉白住那么些年雪宫了,章雪鸣说的这些他们都没试过,听着不是很复杂却很有意思。
“那你们平时在雪宫都做些什么?”章雪鸣一瞥雪重子清秀的小脸。这张脸可太能骗人了,就算知道里面住的可能是个老头子,还是不由自主心生怜爱,想伸手掐一把……算了算了,回去掐自家小郎君的吧。
“练功、种雪莲、下棋、饮茶。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”
“规律生活有益健康。”章雪鸣忍不住看看自家那个跟哥哥学得惯爱熬夜的小郎君,转了话题:“雪宫有什么拿手菜吗?”
“雪莲粥?”雪重子不确定地说,“还有菌菇鸡肉粥、青菜粥、山药粥……”
章雪鸣玩笑道:“该不会你们顿顿都喝粥?”
“嗯。”雪重子莫名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们只会熬粥。”
“你们自己做?没有下人伺候吗?”章雪鸣严肃起来,难道跟徵宫情况一样?
雪重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,老实地答道:“雪宫太冷了,没内力御寒的人很容易生病,而且我也不喜欢太多人。”
又是一个心肠软宁愿苦着自己也不想为难人的。章雪鸣挪挪身子,分了一半垫子给凑过来的宫远徵:“盒子查看完了?”
“知道盒子,估计都是没上报的。近两年收进来的罕见药材不少,倒是没见到有贴配方的,怕是时间都花在别处去了,没心思研究这些了。”
宫远徵紧挨着她坐下,隔在她和雪重子中间。
“剩下的等我写份申请给哥哥,让人全部运回徵宫详查。这些药材保存得再好,时间长了,药效也会减弱,还是不要浪费了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章雪鸣道:“我瞧着有些药材盒子上标注的日期离现在都有五六年了,也不知道里头的药材还能用不能。”
“昭昭刚才在跟雪重子聊什么呢?我听见你说冰屋很暖和、冰灯很好看了。”宫远徵轻轻摇了摇她的衣袖,还转过头去跟跟雪重子挤一个垫子的雪公子:“对吧,雪公子也听见了。”
雪公子赶忙给新的小伙伴证明:“是的是的,我也听见了。”
章雪鸣便又给他们说了一下刚才和雪重子聊的话题。
金潼很想听,可看他们人手一本书边说边翻,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,从一串材质各异的小哨子上取下一个递给宫远徵:“我去隔壁瞧瞧,徵公子你们要吃点心的时候记得叫我。”
宫远徵一接,他就立马蹿出去了,再有趣的话题也挽留不住他。
“金潼还是那么怕读书。”雪公子笑嘻嘻地打开一卷竹简。
他和雪重子对医毒不感兴趣,就是想趁机打听月公子的事,还有跟难得的外来者聊聊天。
月长老帮老执刃包庇雾姬夫人的事,不得宫尚角允许,宫远徵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。
但雪重子和雪公子都知道月宫有变故,今日前山会有人来搜查月宫了,说明月公子的事,雪长老没打算瞒着他们,却又不想亲口告诉他们,关于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月公子形同背叛宫门的所作所为……就指着宫远徵来做这个恶人呗。
章雪鸣心中冷笑。想让她家小郎君当恶人可以,但回头别又觉得代价太大肉疼。
等雪公子问起了,宫远徵便把月公子和云雀、云为衫的事说给他和雪重子听。
章雪鸣教过他,跟她和宫尚角说事的时候可以发泄情绪,跟别人最好只说客观事实,他这回便真的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,平铺直叙地把事情说了,最后补一句:“这些都是月长老当着我哥、两位长老和我的面亲口承认的。”
雪公子和雪重子陷入了沉默。
宫远徵不管他们,把书摊在撑开的衣摆上,一只手翻着,一只手悄悄爬进章雪鸣绣着晚香玉花纹的鹅黄色阔袖下,勾着她的手指玩。
章雪鸣学着他,拿左手翻书,右手时不时在他手心戳一下、挠一下,两个人自得其乐。
直到雪重子出声,他们两个藏在章雪鸣阔袖下的手才悄然分开。
“我很少离开雪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