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徐元贞这话,我也是半信半疑。
昆仑镜这么重要,为什么会被带出来,而且还摆上了展台?
于是,我直接向徐老头提出了心中的疑问。
徐元贞叹了口气道:“这件事也是有因有果,是我昆仑派的错。”
随后,徐元贞缓缓和我说出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这些年,随着经济的发展,各种名山大川都在商业化,即便昆仑山也不例外。昆仑派为了保护三清道场不被过度的商业开发,那就只能自己宗门将其承包下来。
别的不说,就每年那高额的承包费,也不是一个修行宗门能够承担的起的,为了支付这笔费用,他们也只能被迫商业转型。
仅凭借卖一些普通的符箓、法器,要想赚出那么一大笔钱几乎不可能,于是,三个长老商量以后,做出了一个决定,那就是仿制昆仑镜售卖。
经过昆仑祖龙脉的温养,加上昆仑派的炼化,仿制的昆仑镜也有很强的镇宅、辟邪功效,受到很多大企业家的偏爱。
每年昆仑派所能仿制的铜镜数量也不过数十面而已,今年的论道会他们也带来了几面铜镜,为了参加论道会,昆仑镜的本尊也被他们请了过来。
这些东西原本他都交给了自己的孙女徐苗苗保管,也就是在展览会上见到的那个少女。
而这个徐苗苗粗心大意之下,把真的昆仑镜当成纺织品给摆上了展台。其实他们有分辨真假的方法,只要徐苗苗稍微仔细一点,也不会弄错,但是最近那个徐苗苗迷恋上了手机聊天,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。
说完事情的经过,徐老头又感叹道:“一切都是定数,我们仿制昆仑镜牟利,也该有此一劫!”
“徐长老,凭借你的实力,完全可以直接抢回去,你怎么不直接动手呢?”我好奇的问道。
听他说了事情的经过,我对这个老头的感观也略有改善,至少不认为他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,如果是那种人,又怎么会站在这里和我们废话。
“老夫说了,这都是定数!何况,直接动手抢,这一番莫大的因果可能会毁了昆仑,我老头子可承担不起!”
听到徐元贞这么说,我的心头一动,既然他不敢动手抢夺,那我就算是硬不给,那他岂不是投鼠忌器,束手无策?
“据我所知,镇压气运并非只有固定的法宝才可以吧?以你们开出的高价,就算另外购买一件也差不多了!”
以昆仑山的一个人情,恐怕就能换一件不错的法宝,何况还有一大笔现金。
但徐元贞却直摇头,“昆仑镜乃是昆仑山的伴生灵宝,作用不是其他宝物可比的!如果昆仑山失去昆仑镜,或许还会引起连锁反应,让下一次量劫提前到来!”
“量劫”,又是量劫,这次又从昆仑山长老的口中听到了这个词,看来量劫已经是玄门大佬公认的事实,现在看来是不可逆转的,否则,这些大佬们肯定早就出手消弭量劫的到来了。
既然说到这里了,我便随意问道:“徐长老,量劫到底什么时候到来?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吗?”
徐元贞听到我没有继续问昆仑镜的事,而是问到了‘量劫’,他的眼神也是一亮,估计他没想到我这个层次可以接触到‘量劫’吧。
“既然小友也知道量劫的事,那就和你多说几句无妨。量劫的具体时间不可预测,但是我们却知道它已经不远了。量劫在理论上并非完全不可阻止,只是这其中的难度太大了,几乎不存在操作的可能性。”
徐元贞无奈的摇摇头。
“就算不具备操作性,至少也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性吧?”我追问道。
徐元贞淡淡说道:“量劫的本质其实就是人性的自私、贪婪、欲望等等一切负面能量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所引起的,量变导致质变。理论上,只要每个人都能做到大公无私,修心养性,不贪、无欲,那便可以最大限度的推迟量劫到来的时间。”
好吧,听了徐元贞的解释,我就明白了‘不具备操作的可能性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