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停下。
背后的人,必然还有后招。
安谈砚站起身,看了一眼城楼的方向,眼神冷厉。
他转身,以平生最快的度,冲向终点。
几乎是同一时刻。
城楼观战台上,一名穿着与安谈砚服饰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衣人,脸上罩着面具,突然从人群中暴起。
他手中短刀出鞘,直刺定远王安江晖的咽喉!
京都,焦凰阁内。
可竹将买回来的药材交给温弈墨,神色有些无奈。
“郡主,可竹无能,没买到辛夷。”
“我去了好几家药铺都没买到这辛夷,唯一一家玉溪药铺,我明明看到有一柜子辛夷,可那店家去非说不是。”
“我不通药理,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,只能回来禀告。”
“我总感觉那玉溪药铺怪怪的,那小二身材魁梧,后颈还有个火焰纹身,分明是个练家子。”
“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屈居于一家药铺,做个寻常伙计呢?”
温弈墨听着可竹的汇报,心里顿时警觉起来。
她让可竹先下去休息,自己则提起笔在纸上,写下一张寻常的治风寒的方子。
换上一身月白色的男装,束起长,又从妆匣中取出一张银色面具,覆于脸上。
她推门而出。
路过焦凰阁时,她顺手去拿了几块新做的糖糕。
咬了一口,甜意在舌尖化开。
甜糯的香气,让她心头多了几分暖意。
焦凰阁的糕点师傅是她重金请来的,手艺绝伦,引得京中老饕日日排队,只为尝一口鲜。
阁里的绣娘们见了她,纷纷含笑行礼。
“凌云公子。”
人人皆知,这是焦凰舍那位神秘的主家,凌云公子。
年纪轻轻,就拥有了这么大的家业。
虽然他脸上都是可怖的疤痕,才以面具示人。
可他谈吐温雅,出手阔绰,竟还有媒婆找上门来,死皮赖脸的想为他说亲。
惹得阁中一众姐妹,笑了好几日。
温弈墨自己,也觉得哭笑不得。
她拿着药单,信步往玉溪药铺的方向走去。
付玉从暗处闪身,想跟上。
“不必跟着。”
温弈墨头也未回。
她的小药库里,药材也该添些了,正好。
玉溪药铺的门脸不大,透着一股药材的苦香。
一个伙计正趴在柜台上打盹。
听到脚步声,他抬起头。
那人身形精悍,眼神锐利,确实如可竹所说,不像个迎来送往的伙计,倒像个精明的老板。
温弈墨将药单递过去。
“给家人抓的。”
那伙计接过,目光落在“辛夷”
二字上时,微微一顿。
他抬头,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温弈墨一眼。
“公子,这味药难得,要备一备。”
“您傍晚再来取吧。”
那伙计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只是这价钱……”
他顿了顿,意有所指。
“您得多备些银子。”
温弈墨的目光,掠过柜台上那架紫檀镶金的药秤,又扫过那半开的药柜。
满满一柜的辛夷,依旧在那里。
她只装作不懂药理,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“傍晚我来。”
“有刺客!”
“保护王爷!”
护卫反应极快,瞬间将安江晖护在身后。
刀光剑影,一片混乱。
刺客身手极好,一击不成,竟在数名护卫的围攻下左冲右突。
一名护卫的刀,划破了刺客的右肩。
刺客闷哼一声,借力后退,竟从怀中掉落一物。
那是一个半旧的香囊。
随即,他撞入惊慌失措的人群,转眼便不见了踪影。
混乱中,无人看清他的脸。
只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