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’的石穿云有过勾结。
想办法让流言里‘漏’出这点旧事。
林石诣生性多疑,等到林府真的失窃,联想到这旧闻,他必定第一个怀疑丁兴!”
李阳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
这位温小姐心思缜密,深谙人性,流言虚实结合,粗精并用,直击要害。
看来,与她合作,确是上策。
温弈墨顿了顿,看向李阳歌,眼神带着探询:“此乃第一步。
然要彻底扳倒此獠,还需后续手段。
李姑娘,你心思灵巧,又深知丁兴脾性,可有何良策?”
李阳歌收起眼中翻腾的恨意,将琵琶轻轻放在案上,指尖摩挲着琴身,梳理着思绪。
房间安静极了,只剩下窗外的市井喧闹声。
片刻,她抬起头,眼底一片沉静与决然:“姑娘所虑甚是。
第一步流言惑心,已极精妙。
妾身以为,后续两步当如此行。”
“盗宝最难的地方,在于路径不明,守卫森严。
我们可以利用‘灯下黑’。”
“林府后厨每天采买,寅卯之交必定有运送新鲜蔬菜的人进去。
这是府里最松懈忙乱的时候。”
“找一个擅长潜踪匿迹的高手,乔装改扮,混在送菜的仆役队伍里,进入林府!”
“趁早晨人杂、守卫换班的空隙,看准时机,潜入密库,盗取珍宝!
“选几样轻巧贵重,却纹饰独特之物。
此物,乃第三步关键!”
李阳歌眼中寒光一闪,继续道:“要想栽赃嫁祸,全靠此物。”
“丁兴有个小妾,她弟弟叫张癞子,是个赌鬼,经常去丁府打秋风要钱,是个贪财又没脑子的蠢货。”
“等珍宝得手,想办法把选好的赃物,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张癞子随身的包袱里!
这种赌徒,一旦现值钱东西,肯定迫不及待拿去当铺换赌本!”
“到时候,林府失窃的珍宝,在丁兴小舅子手里被典当出来,就是铁证如山!
林石诣雷霆震怒之下,丁兴就算浑身长满嘴,也洗不清了!”
室内烛火摇曳,李阳歌微微喘息,胸脯起伏,恨不得立刻看到丁兴被抄家砍头才解气。
好一个李阳歌!
心思巧妙,布局深远!
环环相扣,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。
“好个连环计!”
温弈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,“流言惑其心,潜龙取其宝,祸水东引!
这计策够毒也够巧,近乎天衣无缝。
但是——”
她话锋一转,目光如炬,“桩桩件件,都差不得分毫!
稍有不慎,满盘皆输!
尤其是林府密库,守卫森严,路径不明,就算找来潜踪匿迹的高手,又怎么能保证万无一失?”
林府密库重地,岂是那么容易进去的?
就算有送菜车掩护,混进府里已不容易,要突破层层守卫靠近密库并成功盗宝,更是难如登天。
李阳歌听了,非但没有为难,眼中反而掠过一丝自信。
她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,又取下头上的乌木簪。
轻轻旋开簪头,倒出些无色的液体,与瓶里的粉末快调和。
“姑娘请看。”
李阳歌将混合之物快涂抹在自己脖子侧面、下巴轮廓处,并用指腹巧妙地按压揉捏。
片刻后,惊人的变化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