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貌与她只有六七成相似,身形却几乎一模一样。
稍微打扮一下,带个面纱,除了亲近的人之外,旁人几乎看不出差别。
温弈墨点点头,对可竹说道。
“可竹姐姐,你待会带着她回王府,不要声张。”
可竹垂手站立在一旁,点了点头。
“我知道了,郡主。”
温弈墨抓紧换衣服,将自己衣服递给替身。
替身接过,俯下身,也换好了衣服。
温弈墨盯着替身,却有些不放心,她早已习惯只相信自己,而不相信任何人。
她把可竹拉到一边,脸色沉了下来,开始询问道。
“可竹姐姐,此人可信的过?”
可竹眸色深沉,半张脸隐在黑暗中。
“郡主,放心,她是我们府里的死士,绝对信得过。”
闻言,温弈墨也不再多说。
“好,你带她下去,教教她我的行为习惯,以免日后露出马脚。
我该去酒楼了。”
“嗯。”
夜色中,几个黑影躲在角落里,紧紧盯着典当行门口。
可竹带着替身出来,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。
后面的尾巴紧跟不舍,可竹用余光观察着他们。
慢慢的,一群人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温弈墨在暗处看着他们离开,此时才缓缓走出来。
她记得这些人,是温弈舒公主府的,就是想看她落单,好再找她麻烦。
甚至,是再找机会对她下杀手。
她唇角勾起一抹讥笑,随后直奔雅弄轩。
此时的雅弄轩里,正是热闹的时候,宾客满座,个个把酒言欢,好不热闹。
付玉特地选了二楼一间比较安静的屋子。
她看着床上瘦弱又满身是伤的少年,心里不由得软了几分。
跟以前的她,是多么相似。
孤苦无依,任人欺凌!
谁把他伤成这样的?
“公子,该喝药了。”
付玉声音温和,转身,小心接过侍女送来的热汤药。
“你先下去,我来喂公子喝药。”
少年在睡梦中,被轻柔的声音唤醒。
他挣扎着,掀开了沉重的眼皮,视线模糊晃动,渐渐聚焦在一张含笑的脸上。
他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位目光温柔的姑娘。
她是谁?为什么要救我?
付玉见他醒了,连忙上前,小心避开伤口将他扶起。
“你伤得不轻,先坐起来把药喝了吧。”
付玉轻轻坐在床边,嘴唇靠近药碗吹了吹,这才递到少年嘴边。
屋外寒风肆虐,吹得屋里烛火微微晃动。
少年眼神警惕,默默打量着付玉。
付玉迎上他戒备的目光,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好奇的笑意。
“是药太苦了么?”
少年这才回过神,微微摇了摇头,轻轻咳嗽了两声。
刚想抬手示意自己来,却牵动了伤口,疼的眉头一皱。
付玉见少年吃痛的摸样,忍不住抿唇一笑。
“喂药这种小事,还是我来吧。”
那笑容干净又明亮,他没再坚持,顺从地将苦涩药汁咽下。
付玉放下空碗,起身走到窗边,将那窗户关严实。
“外面风大,受伤的人可不能着凉。”
她转身,重新看向少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语气变得迟疑。
“我路过城南破庙时,看见公子你……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。
“穿着那么单薄的衣衫,一个人蜷在墙角。
那里本是乞儿聚集的地方”
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像是怕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。
付玉抬眼悄悄打量他的神色,又迟疑着继续。
“那位,躺在你身旁的妇人,可是,公子的娘亲?”
听到娘亲二字,少年的脸色骤变,强忍身体的剧痛,挣扎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