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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的喉结疯狂滚动,眼底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罐头,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“给……我的?”
男孩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。
楚无点头。
得到肯定的答复后,他并没有如楚无预料的那般狼吞虎咽。
只是伸出舌尖,轻轻舔了舔罐头边缘渗出的肉汁。
就这小小的几口,男孩凹陷的脸颊上竟然泛起一丝血色。
更令人意外的是,他竟然郑重其事地阖上了盖子。
“谢谢、你。”
沙哑的嗓音里带着炽热的温度。
楚无对上那双黯淡的眼眸,突然发现里面翻涌的不再是混沌的黑暗,而是充斥一种浸满虔诚的光亮。
他忽然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“要不,进来吃?也好休息。”楚无试图转移话题。
克雷吉却是摇了摇头,干枯的发丝在脸颊边晃了晃:
“我、不能、进去。”
男孩的指尖抠着罐头边缘,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:
“否则、我、得把、猎物、杀了。”
楚无呼吸一滞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在囚室里,自然就是囚犯,便是那克雷吉口中所谓的“猎物”。
他讪讪地笑了笑,没再坚持。
但转念间,一个念头突然闪过——
既然对方不能进来,那……自己是否能出去?
“我能出去吗?”他问。
克雷吉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:
“当然、可以,你、不是、囚犯。”
楚无怔住了:“不是说你进来就得杀我吗?我难道不算是囚犯?”
“可你、是吗?”克雷吉歪着头反问,疑惑的神情不似作伪。
这简单的反问却让楚无恍然。
在克雷吉的眼中,自己始终是那个穿着异装的监狱管理者。
在楚无无尽的沉默中,克雷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其实是想让他休息。
他抬起眼,眼中倒映着披风的幽光。
“我、可以、找、其他的、空房间、休息。”
男孩小心翼翼地开口,沙哑的声音在囚室里回荡。
楚无却敏锐地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关键:
“你是说……这里之前是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