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裂声如催命符般响起,布娃娃嘴角的丝线接连崩裂。
原本甜美的笑容被撕扯成扭曲狰狞的豁口。
浓稠的黑色物质从缺口处汩汩涌出。
只是一会儿,黑潮几乎填满了整个收容舱。
它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塌陷,精致的面容扭曲成痛苦的表情,连纽扣眼睛都黯淡成肮脏的锈色。
布娃娃剧烈挣扎起来。
可黑色丝线将它死死钉在半空,每挣扎一次,就有更多的黑物喷溅而出。
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物从自己的躯体里剥离开来。
直到最后一丝黑物脱离躯壳,布娃娃突然僵直。
随后便像具被掏空的皮囊,软绵绵地垂了下来,被丝线吊在半空中。
紧接着,在监控镜头下,纽扣眼睛崩开掉落,红色裙摆溶解成液。
最后连整块布料纤维都寸寸崩解,化作细碎的黑灰簌簌飘落,与舱内的黑物融为一体。
唯独灰烬中央——
一枚紫宝石戒指幽幽闪烁,如同一只沉睡的眼眸。
同一时刻,三公里外的特事局内部医院。
重症监护室内的检测仪突然爆发出尖锐的蜂鸣!
病床上的女人猛地睁开双眼,露出了那双不是人类应有的眼睛。
瞳孔扩张到极限,漆黑得几乎吞噬掉了所有眼白。
像是两个被嵌进眼眶里的黑洞,只余下一片深邃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她急促地呼吸着,胸腔剧烈起伏,手指颤动着往前伸,视线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天花板。
干裂无色的嘴唇张合,颤颤巍巍地挤出嘶哑的气音:
‘“缪斯、缪斯、缪斯……”
值班医生抱着病历本撞进来的一瞬间,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窜上颅顶。
他的肌肉突然凝固,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一般,动也动不了。
只余下那双惊恐的双眸,瞳孔里倒映出病房内女人缓缓爬起的身影。
她的发丝如野草般疯长。
原本及肩的长发如同被注入了生命,发梢不断的分裂生长。
它们像饥饿的蛇群爬行着,转瞬间便纠缠成遮天蔽日的荆棘,爬上墙壁,搅碎机器,填满了整间病房。
天花板在发丝的缠绕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最后一线灯光被吞噬之前,值班医生毫无知觉地倒了下来。
他涣散的瞳孔里倒映出女人悬浮的身影。
以及她那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