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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象局。
路年踏入检测室的瞬间,后颈的汗毛骤然竖起。
某种粘稠的视线正从四面八方涌来,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,贪婪地扒拉着他身上所有的衣物。
是非常强烈的、令人十分不适的窥探感。
路年眉心拧起一道沟壑。
指尖摩挲着冷硬的怀表,忽然意识到了燕岱喊自己过来的目的。
污染筛查……
作为普通人的哥哥自然是没有污染的。
可自己可是诡异啊。
尽管他此时此刻意志在哥哥的躯体里,但本体残存的灵魂可一直栖息在怀表里……
若是被检查出来,怀表会不会被收走另说,哥哥就会被……
路年闭了闭眼。
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。
电光火石间,他弹出猩红丝线,猛地一拽!
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如闪电般贯穿全身,他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攥紧怀表,猩红细线缠住其中残余的灵魂碎片,一点点剥离开来。
如同将根系从土壤中连根拔起,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抗议着。
痛。
很痛。
可比起在雾障中的无数次重启,这些痛楚又算得了什么?
每一次开启轮回,他都要亲手撕下灵魂的一角作为代价。
只不过这一次,他撕得更彻底些罢了。
如此下来,他的灵魂若要再回怀表,也只能等灵魂的痛楚安定下来,才能重新回归。
路年把自己的灵魂团成一团,小心翼翼地藏在躯体最隐蔽的角落,生怕一丝一毫的痛苦泄露,惊扰了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。
明天可就轮到哥哥出来了。
他才不会让哥哥体会到这种极端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