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那声音像是无数个孩童在同时嚎啕,又像是某种非人的生物在模仿人类的悲鸣。
“呃……”
霍侃头晕目眩,视野开始摇晃,耳里灌满了令人焦躁的噪音。
他踉跄着扶住墙壁,却摸到一团温热的毛发。
低头看去,自己的手指间不知何时生出了灰白的绒毛,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浓变长,不断涌出。
霍侃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。
墙壁在蠕动,地面在起伏,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糊成一团浓墨重彩的水彩。
这种感知扭曲他再熟悉不过,与先前被鹿角污染时的症状一模一样。
但症状似乎比当时还要更严重。
他明明也没接触什么奇怪的东西……
破碎的思绪在混沌中艰难穿行。
难道是这个空间本身……就在侵蚀他的理智?
思绪断断续续地流转着,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仍在持续,像一把钝刀反复刮擦着他的脑子,不断摧毁着他的理智。
“啧。”
一声清晰的咂舌声突然刺穿混沌,穿透混乱的哭声,迎入耳畔。
霍侃艰难抬头,在扭曲的视野中,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高挑身影从另一部电梯缓步走来。
那面具的喙部乌黑,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光,面具上的每一片羽毛都随着步伐微微颤动着。
霍侃甚至还没来得及眨眼,那人已逼近至身前。
一记手刀精准劈在他的颈动脉处。
颈侧传来尖锐的疼痛,就连眼前扭曲的幻觉都停滞了一瞬。
世界瞬间天旋地转,意识如同被抽干的池水迅速消退。
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,他恍惚听见面具底下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。
叹息里情绪纷杂,他分不清也道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