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浩坐在软座上,身体倾靠着软枕。
白大夫进了马车,径直坐在软座上,井浩伸腿就要将白大夫踹下去。
狗奴才真是没有点样子。
白大夫轻抬身子,直接坐在井浩大腿上。
“督主大人,我最近闲来无事,想要培养一爱好,”
白大夫手掌汇聚些内力已经压在井浩胸口,“就是收集美男的大长腿。
尤其是我抱过的大长腿。”
“本座现在给你脸,滚下去。”
井浩冷着脸。
这人一晚上在哪里鬼混的?一身酒气和胭脂味。
“好。”
白大夫笑笑,收手,井浩收回腿,两人坐直身体。
白大夫坐在软座上,离井浩远远的。
“督主大人有何贵事?”
白大夫看着井浩问。
“白薇,不要江湖义气行事,你签了卖身契,就是东厂的人,岂能说离开东厂就离开?”
井浩说。
“怎么,督主是打算留我一辈子,我不能赎回我的卖身契?”
白大夫问。
“你不是说要一辈子报恩吗?”
井浩说。
“我现,我根本就不欠东厂的,全是欠你的:先是你、后是夫人、再是你未出生的孩子、最后是你的私生子。”
白大夫看着井浩说,“井浩,我想我不欠你的了,该还清了。”
“你欠不欠本座的,和你能不能离开东厂是两码事,不要混淆。”
井浩笑了,原来白大夫对于自己来说,真是很重要啊。
白大夫没有接话。
“说话,舌头让狗叼了?”
井浩看着她,在想什么鬼点子呢?
“不关我的事,都是长卿和顺子公公两人沟通的,他俩决定把我踢出东厂。
你怎么能冤枉我。”
白大夫脱口而出。
“本座倒是不知道顺子公公会放你走,你撒谎也要过过脑子。”
井浩严肃的说。
“我怎么撒谎了。”
“我天天被高僧念经吵的睡不着觉,日日被几个掌柜轮番讲道理。”
“摆在我面前的就两条路:要么回家继承家业,要么跟徐家恩断义绝,一辈子待在东厂。”
“你说我怎么选择。”
“我是被逼的无路可走,只能回来挣小钱钱。”
“长卿说了,顺哥哥会放我自由的。”
“要是早知道顺哥哥会放我自由,我早就走了,白白忍受这好几天的失眠。”
“至于顺哥哥为什么会放我自由,那是他的事情,所以你应该去问他,而不是在这里欺负我。”
“还有,你要对我客气一点,毕竟我是你的贵人。”
井浩刚想开口,又被白大夫怼住:“你还是多想想以后吧,万一还需要我这个贵人呢。
现在不要得罪我。”
这嘴皮子够溜,让井浩想起了白大夫在东北时对自己又是阿谀奉承又是抱大腿的,现在的她,就像那时的她。
“谦谦今天开口说话了。”
井浩沉默了一会说。
“嗯,我看过御医的医案记录,不愧是御医,不管是治疗思路还是用药完全没有问题。
前一段时间汤药里面有安神助眠的,帮助谦谦恢复神智,所以他会看上去无精打采。”
“谁也不能断定谦谦是伤到哪里了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”
“之前不说话,可能是情志不舒。”
“只要没有伤到脑子就行,脑子伤了,神仙都束手无策。”
白大夫回应道。
“不知道你13岁的时候,医术是不是如此精湛?”
井浩问。
“当然没有现在医术精湛。”
白大夫有些疑惑的看着井浩,为啥要扯到13岁。
突然马车停了。
“下车吧。”
井浩淡淡的说。
白大夫向外瞥了一眼,到百福饭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