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她今天葬身于此,他誓要在这里进行杀戮。
听到长卿“都不曾入魔,为何不给成佛的机会”
这句话,那根柱子后的人,心里咯噔了一下,那日,他是何等的不信任白大夫,如果他信任她,就不会在背后出手伤她。
那柱子后的人就是小顺子,他中毒了。
解毒丸无效,此毒无解。
他命不久矣。
听到有人通报说是白大夫朝着这里来,他悄悄躲到柱子后,叮嘱飞云等人不要告诉白大夫关于他的事情。
“不够,不够。”
白大夫勉强说出来。
长卿用匕在那死尸脖子上扎入一刀,又有血液流出来,白大夫努力吸了起来。
没有吸多久,就不再吸了。
这个人生前有外伤,流了很多血,身体内的血不多。
“以毒攻毒有效吗?”
长卿喊道。
白大夫点点头。
“我挖了他的心肝给你。”
长卿喊道。
此时那根柱子后的人蒙面踉踉跄跄走来,用长卿的那把匕划破自己的手腕,递到白大夫的口唇边。
白大夫愣住了,今日这些人都是因为她而死,杀手的目的就是制造悲剧让她激动过度而死。
当这个人递来手腕,她深感罪孽,不想因为自己在杀害一条命。
她没有吸,只是眼神散,呆住了。
那蒙面人用另一只手轻轻掰开她的下巴,用自己的手腕伤口附在她嘴唇之间。
她晃过神来,盯着眼前这个人:纤细的手指,长长的臂膀,窄瘦的身材,那个胸膛给她熟悉的感觉。
他跪在自己面前,蒙着面,可那样深邃的眸子在哪里见过。
他手指甲已经黑,中毒太深,命不久矣。
是他?不然为何蒙面。
飞云他们的表情,就是在隐瞒他的情况吧。
她猜出了他是顺哥哥。
“放血,快。”
白大夫冲着长卿用尽力气喊出来,举起自己的右手,手握成拳头,示意长卿用匕在她手腕上划出口子。
那小小的声音,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的。
那个蒙面人一直盯着她看,深邃的眼神透出他最后的祝福,然后他闭上眼睛。
长卿照做了。
她将手腕递到小顺子的嘴唇上,并没有揭下遮面。
可是小顺子闭着眼睛,不为所动,他仍然举着他的手在白大夫嘴唇附近。
“快呀,快呀。”
白大夫在心里呐喊着,那人不为所动,她着急死了,她并没有马上吸血,而是用嘴咬住他的2个指尖、虎口、胳膊上的多个地方,她在干什么?
突然小顺子睁开眼,眼泪流出来,白大夫是用牙咬的方式在给他点穴位。
“谁生气谁是小狗。”
白大夫看着他流泪,自己也流下泪,哭着说,怕自己声音太小,一直在连续说。
他终于听清了那个微弱的声音:谁生气谁是小狗。
是不是代表她原谅他了?他立马用手握住白大夫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吸起来。
白大夫又咬了一遍,然后用手握住他的手,吸起血来。
如果这个毒对白大夫有效,那白大夫的血,同样对小顺子有效。
看到这一幕,众人的心情。
。
。
太复杂了。
还有什么东西在生死面前显得重要?如果这2个人是死,那死前冰释前嫌,也是件好事。
如果都活下来,更是美事一桩。
飞云、炫络、月心等熟人,已经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