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着身份和目的。
只是他们自以为声音极低,离的又远,全然不知交谈早被季平安听在耳中。
只是季平安太过年轻,看着没什么高人气质,又因国教为道的的缘故,道人装束也很寻常,大部分都是“文”道士,即:
不懂什么法术的信徒。
所以,聊了几句便也没再将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火焰静谧。
庙外的雾气愈发厚重了。
起初还只是模糊,到后来,就成了一片翻滚的浓白,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遮蔽了。
青衣书童愈发恐惧,不停地往火堆里添柴,嘴巴里念着“天尊”、“佛祖”……
季平安与神皇则神态自若。
忽然,拴在门口的几匹马不安地跺起了蹄子,发出惊慌的嘶声,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。
“师兄,有点不对劲。”
名叫阮秀的女子皱起眉头,“马匹比人对危险的预感强,许是雾气中有东西在靠近。”
抱着书箱的赵登科颤抖了下,压低声音:
“有东西?莫非真的是那什么鬼?”
黑色劲装的冯午瞥了他一眼,略显鄙夷,打趣道:
“赵兄你倒是与那个书童是绝配。”
“师兄!”阮秀提醒了下他,说道:
“只怕是山中的野狼什么的借雾气行走,才有了鬼的说法。”
冯午站起身,拔刀出鞘,道:“我出去看看,师妹你看着读书的。”
“师兄小心些。”
“无妨。”
冯午颇为自信,以他的武功,便是遭遇野兽,也可全身而退。
这会拎着尖刀悍然踏出庙门,身影眨眼功夫,被浓雾吞没。
却再没有预想中的声音,阮秀等了一阵,雾气里终于再折返回一道人影。
正是悍刀出行的冯午。
“师兄,你可回来了,可有发现?”阮秀长长吐出一口气,露出笑容,起身迎了过去。
然而躲在火堆边的赵登科却抻长脖子,使劲盯着去而复返的冯午看。
冯午一步步走来,凌乱的头发垂下,遮住半个脸庞:
“什么都没有,雾气太大了,根本看不清,我担心走远了迷路,就回来了。”
阮秀点头道:“理应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