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使团到来,非但携着佛法北扩的意向,更似乎有机会帮他“一雪前耻”。
琉璃无聊地将视线挪移向禅房外,对这场会议后续的内容全然没有去听,仿佛一个局外人。
满心仍旧是那一座断桥。
相比之下,佛门北扩的宏伟计划,即将到来的斗法,似乎都无法在她心中掀起半点波澜。
……
……
也就在云林禅院内,这场会议进入尾声的时候。
季平安也重新返回了余杭城,一静斋内。
神皇等人对他的晚归已经免疫,仍旧专心在房间修行,消化此次潜蛟岛之行的收获。
俞渔仍旧没有回来,不知道在三清观睡得好不好……季平安想着,摇摇头,回屋睡下。
一夜无话。
转眼翌日清晨。
许是连番赶路,过于劳累,季平安罕见地起晚了。
直到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他脸上,才悠悠转醒,只觉连日来在岛上、在船上累积的疲惫得到了舒缓。
“哈欠。”
伸了个懒腰,季平安起床穿衣,推开屋门,就看到在方世杰、黄贺、沐夭夭三人正聚集在庭院老树下的圆桌旁,嘀嘀咕咕议论着什么。
气氛有些怪异。
听到动静,三人刷地扭过来头,表情各异。
“公子——”黄贺叫了一声,道:
“想叫您起来的,但阿斗神将拦住了。”
旋即,在季平安疑惑的目光中,蹲在石凳上的小胖墩方世杰一个纵跃,肥嘟嘟小脸蛋满是严肃,走过来,沉声道:
“你猜的没错,佛门的确出手了。”
说着,他抬起小手,将一封红底烫金,封皮精美的“折子”递了过来:
“你看看吧,这是早上有和尚送上门的。”
季平安抬手接过,将折子展开,眉毛微挑:
“战书?”
是的,这赫然是一封战书,由佛门达摩院首座亲笔书写,邀请他代表钦天监,参与七日后,在余杭十里长亭举办的“斗法会”。
方世杰背着小手,脸色严肃:
“嘿,这帮秃驴果然要借题发挥,狼子野心,狼子野心。”
季平安倒是不算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