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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先生？”
这时，见他蹙眉思索，夜红翎也终于开口呼唤，询问道：
“可是有所发现？”
旁边穿儒士袍子的秋山长也投来探寻、期翼的目光。
季平安回神，迎着女武夫的眸子，略一思忖，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迈步绕着这间学舍走了一圈。
等回来的时候，摊开手掌，掌心赫然是一小截残存的黄纸符！
“符箓！”夜红翎漂亮的脸蛋一沉，道出来历。
季平安“恩”了一声，说道：
“是在学舍屋檐角落发现的，若无意外，应是禁音符箓，这也是起初没有听到打斗的原因，直到后来，打斗激烈，冲破了范围，其才应激自燃……”
顿下了，他又指了指窗子上的孔洞，说道：
“至于这种孔洞，夜司首乃是武官，应该不会太陌生。”
夜红翎起初并未注意到这处痕迹，给他指出后，定睛细看了会，脸色忽然就阴晴不定起来，显然，这位并不愚蠢的女武夫也想到了军方。
可这样的话，事情就愈发复杂起来……倘若真乃军方行动，为何偷偷摸摸？不给人知道？
而且，大周内凡涉及士兵调动，都要经过许多手续，余杭乃江南第一大城，地位非寻常县城可比。
若涉及兵部调令，斩妖司没道理毫不知情。
“先生的意思是？”夜红翎看向季平安。
季平安神色平淡：“人的去向我无法占卜到，绑架者虽留下符箓，但法器类物先天对卦术有抗性，贫道能力有限。”
夜红翎仔细咀嚼着他的这句话，片刻后，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吐了口气，认真道：
“先生已帮了大忙了。”
若说此前，她对季平安的实力还有怀疑，那如今这句“先生”，才多了真实的认可。
她是聪明人，也知道裴氏失踪的案子中，季平安等卦师同样占卜不出去向，且失踪的书生与裴氏大公子，都在大约相同的时间受过“伤”……
夜红翎虽仍不知晓关于“重生者”的情报，但敏锐如她，也隐约察觉到一些。
顿觉此事棘手起来。
而季平安也是故意透露的消息，目的很简单，就是借“夜红翎”这颗棋子，对朝廷进行试探。
倘若人的确给朝廷的人掳走，季平安也不好继续调查。
毕竟以他如今的实力，还没法正面和大周朝廷抢人，且容易暴露自身……而夜红翎乃正统的朝廷武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