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幸得国师出手,方捡回一条命,更有幸追随国师身旁半月,得他老人家指点武道修行,虽无名分,却也有再造师恩。
国师临别前,曾将一方铁匣托付与我代为保管,说未来会有人手持此牌来取,更叮嘱我病根深入骨髓,外力难医,唯有打破瓶颈,踏入观天才可蜕变,否则最多延寿十年有余。”
说着,裴武举面露愧色:
“然,老夫寿命将尽,却仍未能迈过最后那一步。”
话语中,是无尽的遗憾与落寞。
对一名武痴而言,武道境界再无突破,是比陷入疯癫更令他绝望的,或者说,也正因这心魔迟迟无法破解,癫症才日益严重。
季平安听着,并未评价。
当年,他预感到大限将至,行走九州为转生后布置后手,余杭是极重要的一站,裴氏这里的确也保存着一部分“底牌”。
他原本想着找时间来取,结果恰逢这次机会,才顺手来此,同时也是好奇裴武举的状态。
如今看来,的确只差一步。
只是武夫途径与其他不同,其门槛最低,但上限也越难以打破。
不过,若是真能跨入观天,那就将是一番新的天地了。
这个时候,裴武举追忆完毕,起身将木牌递回,而后抬起右手朝着湖面一抓。
“砰!”
湖水炸开,一只硕大的,约莫半人高的,由漆黑金属打造的匣子破水而出,落在季平安脚边。
许是浸泡太久,其表面锈蚀严重,缠绕水草。
季平安却浑不在意,抬起一根手指落下,只一点,一圈白色光环沿着匣子顶部朝下落去,其漆黑表面银亮丝线勾勒。
“咔”的一声,匣子弹开,封印解除。
直到看着这一幕,裴武举才彻底相信,此人便是国师预言之人。
从始至终,裴武举都没有再打探季平安的身份和来历,等看到他轻轻一拂,铁匣消失无踪,被收入“道经”空间,也没有半点异色。
反而是长舒了口气,露出泰然满足的神色。
季平安看着他,忽然道:“你似乎盼望这一日已久。”
裴武举笑道:
“能在死前,完成国师委托,偿还掉这份恩情,岂不是好事?若是等死了,东西都沉在湖里,才算死不瞑目。”
季平安深深看了他一眼,说道:
“你不好奇我的身份?”
裴武举点头:
“好奇,但既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