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凭借“生辰八字”,以及面前的,与失踪的镖师关系密切的女子为“媒介”,进行占星。
眼前先是模糊,继而逐渐清晰,季平安从无处不在的星光中,“看”到了一幅幅画面。
一条崎岖官道上,一支押镖队伍遭受埋伏,林中突兀射出一根根箭矢。
“嗖嗖”声里,血花飚射。
一名身材瘦高,脖颈处有胎记的年轻汉子借助车厢掩藏。
等一波箭雨落下,只见林中跃出数十名黑巾遮面,手持钢刀的武人,悍然杀来,与镖师们战在一处。
这群人中,有不只一名修行武夫,当即将一群凡人镖师打的溃败,惨叫声,哀嚎声不绝。
年轻汉子亲眼目睹“镖头”被一刀劈成两半。
暮色中,鲜血如泉,顿时亡魂大冒,趁乱扭头逃跑。
好在那些人似只在意押运货物,追杀意愿不强,年轻镖师险象环生,最终还是成功钻进林子,逃离战场,迈开两条腿,拼命狂奔。
画面一转。
晨雾冥冥,季平安“看”到前方出现余杭东城门的剪影,疲惫至极,狼狈不堪的镖师麻木地,拖着两条腿走向城门,却终气力不支,昏倒在路旁草丛内。
这时,画面行将破碎,季平安却强行以镖师为媒介,尝试占卜那伙贼人的来历。
画面扭曲间,他先是隐约看到一道盘坐在屋内的人影。
可还没等看清,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,却蛮横地切断了星光传递的信息。
“彭!”
画面如跌落的镜子般,破碎溃散。
季平安只觉眼前一花,撑开双眸,看到四周是一静斋的铺子面,桌上摆放着铜钱与卦书,微风吹入,两张纸的边缘轻轻抖动。
小娘子正一脸期待而忐忑地看着他:
“有……有结果了吗?我相公是吉是凶?”
呼……季平安无声吐出一口气,轻轻颦眉。
果然,选在这里开铺子是有道理的,那劫镖之人背后,绝对涉及层次不低的修行者。
否则,也不会被强行中断。
见红姑一脸忐忑,嘴唇紧紧抿着,显然会错了意,季平安收敛思绪,微笑道:
“你的相公可是在脖颈处,有一块胎记?”
他指了指自己脖子的某个位置。
红姑眸子猛地撑大,愕然地看着他,好半晌,才结巴道:
“对,他娘胎里带的……您认识他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