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份。”
季平安饶有兴趣听着,说道:
“我长辈以前常来,和我说过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大抵二三十年前了。”
“呦,那可早了,还是我爹开店的时候。”
“是啊,转眼都这许多年了。”
闲聊了两句,汉子觉得这小公子有些怪,分明说是初次过来,但语气里又好像来过一般。
不过他也没多想,扭头去后厨忙活,后头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好奇地往外看了眼。
俨然是个夫妻店。
季平安坐在熟悉的位置,眼底带笑。
他没说的是,从许多年前,他就时常来这家店。
只是从未显露过身份,只扮做寻常百姓模样。
汉子祖父开店时,他来这里吃过。
汉子父亲开店时,他也常来吃。
甚至还能记起几十年前,汉子只有桌子腿高的时候,他每次过来吃饭,都会略有些怕生地躲在后厨偷看他。
一晃,当年的孩童已经长大,娶妻生子,继承了祖父、父亲的手艺和店铺。
而自己还坐在这里。
就如曾经的朋友与敌人,无论恩怨深浅,多少往事,都敌不过时间流逝,一个个化作黄土,消散在时光的长河里。
只有自己依然在。
“客官,您的小馄饨。”中年汉子捧着一只瓷碗过来,又递上干净的碗筷木汤匙。
“谢谢。”季平安微笑道。
听的那汉子一愣,大抵是不太习惯,略显局促地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笑道:
“您客气了。”
季平安拿起木匙,喝了一口汤,感受着那有些熟悉,又有些陌生的味道,有些走神。
忽然,他缓缓抬起头,视线透过腾起的热乎乎的蒸汽,看到门外又来了两个人。
那是结伴而来的两名老者。
一个身穿儒衫,气质儒雅,蓄着山羊须,眼角的鱼尾纹既细且密。
另一个竟是个老僧,身披青色衲衣,踩着布鞋,年纪仿若古稀,神态慈悲,眉毛胡须纯白,没有半点杂色,如同初冬洒满庭院的雪。
若有神都里地位高的大人物在这里,定会一眼认出,此二人分明是槐院张夫子,以及神都白塔寺住持“雪庭大师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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