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空闲,这还不是跑腿过来送一些书稿。”
黄贺好奇道:“还是元庆大典?”
“恩,这次是琉璃菩萨的传记,之前从李监侯这边求了些文献,修好了便送过来审阅。”于文靖解释道。
这样啊……黄贺一边听着,一边随口寒暄,拉着对方进了饭堂雅座。
点了一壶酒,一碟雪花羊肉,三两样菜蔬。
于文靖吐槽完辛苦,上下打量他感慨道:
“两月不见,如隔三秋。我在翰林院也听闻你的际遇,时来运转,可喜可贺。”
黄贺笑容真诚:
“若不是昔日你拽着我将书稿送去,我今日或许还仍在博士位置厮混。”
这话不假,倘若那一日双方没有见面,那份书稿也许就要被丢掉。
黄贺与季平安不会有太多交集,那也未必会有后续。
人生际遇,事后回头看来,充斥着巧合。
当然,最重要的,还是遇到了公子提携。
于文靖摇头苦笑:
“与我何干,若你我昔日易位而处,我不会有勇气辞去博士一职,去给人做童子。”
举起酒杯痛饮一口,他笑着换了话题:
“所以,这次我也报名了文会,想要学你一般,放手一搏。”
“文会?”
“恩,你们也该知晓了吧,云槐书院的演武,便是要与神都读书人比较诗词文章。具体日子与地点已定下,乃是在文轩楼举办。
“届时,翰林院便是主力,我上午出来时,还看到连国手与曾公一并赶来,应是与掌院承旨学士商议此事。”
于文靖说道。
连国手自是连丛云,大棋手的身份外,也是神都大儒之一。
“曾公”乃雅称,其人也不陌生,乃是当初青杏园内,评委席为首的那一名白须老者,后来捧着季平安的画卷,亲自出门宣布获胜。
亦乃神都名儒。
至于翰林院,身为一等一的清贵地,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所在。
其中随便拉出一个,学问都不凡。
故而,神都此番应战者,以翰林院为首。
于文靖只是个庶吉士,按理说轮不到他,但诗词文章这种事和年龄关系也并不密切。
年轻才子大把,年老的则人生感悟更深,各有优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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