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任何正常的修行法门,都绝对无法做到的。
“怪不得般若老尼姑总惦记着我,把人当炉鼎,做药渣,该又多爽?”
赵都安心中感慨,扭头看向这一次,面朝自己,背对窗户的女帝:
“陛下,你恢复到哪里了?”
“……世间中品。”
赵都安啧啧称奇,低声默默计算:
“中品晋高品,高品到巅峰,巅峰入半步,半步入天人……”
“你在嘟囔什么?”徐贞观没听清,但直觉告诉她这小禁军憋着一肚子坏水,警惕地往后缩了缩。
拉开距离。
赵都安沉吟道:“陛下,你有没有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?”
说着,他狠狠将床单往自己这边拽了一大截……
“恩?!赵都安,你敢!”
“臣不叫赵都安,臣今晚叫夯大力!”
……
……
同一个夜晚。
淮水道内,一艘乌篷船从江面上行驶来,船头的位置立起的木杆上悬挂一盏船头灯。
有橘黄色的光从灯罩内映照出来,好似将这片幕布般的黑夜烧出一个窟窿。
乌篷船停泊在码头,船上约莫五六人走上岸,于蒙蒙细雨中,朝着岸上码头内,一间门口悬着孤灯的屋舍走去。
为首一人,披着蓑衣,腰悬宝剑,蓑衣下是已许多时日不曾更换的官袍。
漕运总督宁则臣似乎瘦了一圈,然而整个人的锋芒却比之前更盛,这会踩着略显泥泞的道路,走到那间木板屋前。
还未走近,就给藏于暗中的人呵住:“来人通报。”
宁则臣将蓑衣的帽子摘下,露出一张满是青黑胡茬的坚毅脸庞:
“是我。”
“总督请进。”暗中的军中强者点头。
宁则臣将身后几人留在屋外,推门而入。
略显简陋的房间内,只摆放着一张古旧木桌,其上立着油灯,桌旁的条凳上,坐着一道道身影。
正对房门的位置属于莫愁。
这位在外有“女宰相”美誉,实则为女帝身旁大婢的第一女官神情憔悴,眼中填满血丝。
在她右手边,是满头银发,眼窝深陷的白马司监孙莲英,也是女帝身旁实际上的亲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