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季！”
她尖锐的声音，像一把锥子，刺破了庭院里凝固的空气。
“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！”
黄蓉气得浑身发抖，她指着李季的鼻子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“你以为你这么做，我就会上你的当吗？”
“怎么？是知道自己解不开了，所以故意给我设个套？”
“你想好了退路，是吗？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大，带着一丝悲愤和讥诮。
“等到香烧完了，你解不开，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，我是被蒙着眼睛才输的，不算数！”
“然后你就可以继续死皮赖脸地纠缠我，是不是！”
“李季，我真是小看你了，我以为你只是个狂妄自大的草包，没想到你还是个连赌局都不敢承担的懦夫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门儿都没有！”
黄蓉往前踏了一步，下巴扬得更高，眼神里满是决绝。
“今天，不管你蒙眼还是睁眼，是站着还是躺着！”
“解不开，就是你输！”
“输了，就得给我滚！”
她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几个字，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愤怒，都宣泄出来。
然而。
面对她暴风骤雨般的指责，李季的脸上，没有丝毫波澜。
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
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听着。
等到黄蓉吼完了，因为激动而大口喘着气。
李季才终于有了反应，冲着她诡异地一笑。
那笑容里，没有嘲讽，没有愤怒，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然，和一丝深藏的宠溺。
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，却又格外可爱的孩子。
“说完了？”他轻轻地问。
黄蓉一滞。
“说完了，就去找布。”
李季的语气，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“还是说，要我撕下自己的衣袖来用？”
“你！”
黄蓉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，所有的怒火，都被对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给堵了回去，憋得她几欲吐血。
他根本就没听进去！
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说什么！
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，比任何恶毒的言语，都更让她抓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