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换身衣服,跟我走。”
“去天牢。”
……
京城,天牢。
阴暗,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与腐朽混合的恶臭。
最深处的牢房里,光线几乎被完全隔绝。
赵德全被绑在十字木架上,双眼被厚厚的黑布蒙着。
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,在这极致的黑暗与死寂中,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每一秒钟,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他听不到任何声音,看不到任何东西,感官被剥夺的恐惧,如同无数只蚂蚁,啃噬着他每一寸神经。
他的精神,早已在崩溃的边缘。
“吱呀……”
沉重的牢门被推开,一线微光刺了进来,虽然看不见,但赵德全还是本能地缩了一下。
耳边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。
一个沉稳,一个略显急促。
它们在寂静的牢房中,被无限放大,像重锤一样,一下下敲击在赵德全的心上。
脚步声停在了他的面前,赵德全紧张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,冷汗顺着额角滑落。
一个平静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。
“赵管事,几日不见,别来无恙啊?”
是李季。
赵德全的心猛地一沉,却不敢出声。
紧接着,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,那声音里压抑着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怒火。
“赵德全!”
虽然只听到了三个字,但那熟悉的感觉,如同闪电般劈中了赵德全的灵魂!
他猛地抬起头,尽管眼前一片漆黑,但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,发出了不敢置信的惊叫。
“你是卫青?”
“不可能,你不是早就该死了吗,你怎么还活着?”
卫青发出了一声如同野兽般的低吼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你这个狗贼都没死!”
“我卫青,又怎么能死!”
话音未落,卫青猛地扑了上去!
“我要你的命!”
他一把掐住了赵德全的脖子,巨大的力道让木架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赵德全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,双腿拼命地蹬动,脸因为缺氧而迅速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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