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守门的禁军看到一个血人从天而降,顿时大惊失色,长戟林立,如临大敌。
“站住,什么人!”
一声暴喝响起。
“滚开!”
李季声音沙哑地怒吼,从怀中摸出那块冰冷的黄铜腰牌,奋力向前一掷。
“陛下御赐腰牌在此,黄门侍郎李季!”
“温雅公主在碧波府危在旦夕,速速调集人手,随我前往救援!”
那腰牌在雨中划过一道弧线,被一名眼疾手快的禁军什长接住。
什长看了一眼腰牌上清晰的龙纹和御赐二字,又看了看浑身浴血、状若厉鬼的李季,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与惊疑。
这时,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从宫门内缓缓走出,正是当值禁军统领,张德彪。
张德彪接过下属递来的腰牌,眯着一双小眼睛打量着李季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哟,这不是李侍郎吗?”
“李侍郎这满身血污,狼狈不堪,是从何处而来啊?”
“少废话!”李季强忍着将此人一拳打翻的冲动,怒喝道:“蛮夷公主此刻正被人掳劫,就在碧波府,立刻调集人手,跟我去救人,迟了你担待不起!”
张德彪闻言,脸上的笑容更盛,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与幸灾乐祸。
“李侍郎说笑了不是?”
“碧波府乃是温雅公主清修之地,外有我大乾禁军层层护卫,内有她自带的蛮夷使团勇士,怎会出事?”
张德彪摊了摊手,一脸无辜:“本统领一直在此值守,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动静,也未曾接到任何求援信号。”
李季心中怒火翻腾,恨不得撕了这张肥脸:“本官亲眼所见,亲身经历,刺客的目标就是公主,你若贻误战机,导致公主凤体有失,这天大的干系,你担当得起吗?”
张德彪慢条斯理地将腰牌抛还给李季,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。
“李侍郎,这腰牌虽然是陛下所赐,代表圣眷隆厚。”
“但调动禁军,须得有兵部行文勘合,或是陛下亲降口谕。”
“下官职责在身,恕难从命。若无凭无据,仅凭李侍郎一面之词便调动宫中禁军,扰了公主清静事小,惊了圣驾事大啊。”
“你!”李季气得眼前一阵发黑,右臂的伤口仿佛又裂开几分,痛彻心扉。
这张德彪,分明是在故意刁难!
他难道不知道公主真要出事,他这个禁军统领也难辞其咎?
李季的目光扫过张德彪那张堆满肥肉的脸,以及他眼神深处那一闪而逝的阴鸷,心中骤然闪过一丝明悟。
跟这种人多说无益,只会耽误宝贵的救人时间!
李季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狠色,不再理会张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