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她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，和李季脚边刚死去的刺客，吓得花容失色，险些软倒。
李季回身，快步上前扶住她：“我没事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，听不出太多波澜，仿佛刚才那场血腥厮杀只是寻常小事。
柳如烟紧紧抓住他的手臂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：“死，都死了，他们是什么人？”
李季目光扫过这小小的院落，眼神愈发深沉：“冲着我来的，或许也冲着别人。”
他扶着柳如烟，迈步走向府内其他房间。
触目所及，一片狼藉。
几个平日里负责洒扫的下人，此刻都已倒在血泊之中，气息全无。
每个人都是一击毙命，手法干净利落。
李季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当他走到一处偏僻的下人房时，瞳孔骤然一缩。
这里，是卫青和展昭的住处。
房间内空无一人，只有打翻的桌椅和几处不甚明显的血迹。
卫青，还有展昭，都不见了！
李季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，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好一个调虎离山，好一个声东击西！
卫青那老家伙，身上果然藏着秘密。
否则，李福永那厮，或是他背后更上面的人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，非要将他活捉带走？
甚至不惜暴露这么多死士。
李季深吸一口冰冷的雨气，胸中杀意翻腾。
他必须把卫青追回来！
“如烟。”李季转过身，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：“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他看着柳如烟苍白惊惧的脸，语气稍缓：“你先去城南我置办的另一处宅子，那里暂时安全。”
柳如烟一听，顿时泪眼婆娑，死死拽住他的衣袖：“不，李郎，我不走，我要跟你在一起！”
“刚才我好怕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！”
她哭得梨花带雨，声音哽咽：“你去哪里，我就去哪里！”
李季眉头微皱：“胡闹，对方人多势众，我此去凶险万分，你跟着只会徒增危险。”
柳如烟倔强地摇头，泪水混着雨水滑落：“我不怕危险，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，求求你别离开我。”
李季心中一软，但随即又硬起心肠。
他轻轻拂开柳如烟紧抓的手，沉声道：“如烟，听话。”
“我不会有事。”
“等我处理完这些杂碎，救回卫青，就去寻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