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触:“师兄说得是,人若太善,便不免让人觉得可欺。”
“你能有这样的想法,那就再好也不过了。”
王立元点了点头,又夸起陈院长来:
“陈观堂那小子,果然是块做官的料子。
居然能有这样的魄力和决断。”
“他那句‘卓越的、开创性的学术成果,其本身就有权定义乃至突破现有的文本范式’,说的真不错,真是说到了师兄我的心坎里。”
“不错。”
刘清澜也跟着点头,“陈院长此等远见和格局,必然被其他高校引为美谈,甚至可能就就此开创先例。”
“正要如此!”
王立元高兴的说,“这才符合我们京大‘思想自由,兼容并包’的精神,我们京大立校两百余年,可没有过一任墨守成规的校长。”
接着,他又夸起周硕来:“周硕小子,这次真是给我长脸!
也不枉你把老师的那支钢笔传给了他。”
果然,王立元对当年老师没把钢笔传给自己的事情,一直颇有怨念,即便到了现在,时不时也要提上一嘴。
刘清澜听到师兄电话,不由得失笑。
他知道师兄一直念念不忘,也知道师兄心里和他并没有因此产生隔阂,只是对师兄小孩子一样的脾气感到好笑而已。
王立元听到师弟的笑声,却是在想:“当年老师的眼光果然没有错,我们师兄弟虽然不成器,但还是收了周硕这样一个天才横溢的徒弟,可以传承我们这一派系的衣钵。”
“即便我现在死了,那也没什么打紧。”
他想,“有师弟在,至少还能为周硕遮风挡雨一二十年,以周硕的能力和才华,想必只需要十年左右,就可以挑起大梁。”
“而张子良那个老不死就不一样咯!
他那个大徒弟,虽然做事圆滑,也有手段,但能力上始终欠缺了一些。”
“那个小徒弟陈墨,倒是还有些能力,性格也跟老不死很像,但他手段又欠缺了不少。”
“老不死的门下如此青黄不接,只怕他现在连死都不敢死。”
想到这里,王立元不由得开怀大笑,甚至感觉自己行将就木的身体,都轻快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