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渐渐变得清明。眼前的项梁见他后退，脸上露出几分疑惑：“羽儿，你怎么了？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叔父了？”
“你不是我叔父。” 项羽凡咬着牙，声音虽然还有几分颤抖，却带着坚定，“我叔父已经战死沙场，你只是试炼制造的幻象！”
话音刚落，眼前的项梁忽然变了模样 —— 他的面容开始扭曲，铠甲渐渐褪色，最后化作一团青白雾气，消散在空气中。刚才那真切的场景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项羽凡松了口气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他看向秦卫，感激地说道：“多谢卫兄，刚才我差点就陷进去了。”
秦卫摇了摇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：“这试炼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，它能精准地找到我们心里最在意的人或事，稍有不慎就会中招。你看其他人……”
项羽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才发现石室里的众人已经被分别困在不同的幻境中，每个人的表情都截然不同。
最左边的是墨教授。此刻他正站在一间堆满古籍的书房里，面前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，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，笑着说：“阿墨，快过来喝粥，你都在书房里待了三天了，再不吃东西，身子该垮了。”
墨教授的眼眶通红，声音哽咽：“娘…… 您怎么会在这里？您不是已经……”
“傻孩子，娘一直都在啊。” 老妇人放下粥碗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，动作温柔，“你这辈子都在研究那些破石头、旧书，娘知道你心里有执念，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。你看你，都老了，头发比娘还白……”
墨教授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，他伸出手，轻轻握住老妇人的手 —— 那双手温暖而粗糙，和他记忆里母亲的手一模一样。“娘，我好想您……” 他哽咽着，“当年我为了去西域考古，没能陪您最后一程，我一直都在后悔…… 如果我当时能早点回来，是不是就能见您最后一面？”
“傻孩子，娘不怪你。” 老妇人笑着，眼里却也泛着泪光，“你做的事是大事，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老祖宗的东西，娘为你骄傲。现在你回来了，就别再走了，陪娘好好过日子，好不好？”
墨教授用力点头，泪水模糊了视线：“好，娘，我不走了，我陪您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杨教授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：“老墨！醒醒！那是假的！你娘已经走了几十年了，你不能再活在过去里！”
墨教授浑身一震，像是被惊雷击中。他看着眼前的母亲，又想起自己母亲临终前，邻居捎来的信 —— 那时候他还在沙漠里，等他赶回家，只看到一口冰冷的棺材。眼前的母亲虽然真实，可终究是幻象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松开母亲的手，语气里带着几分痛苦，却又无比坚定：“娘，对不起。我知道您是假的，我不能留在这里。我的研究还没完成，我还要和老杨一起，找到上古遗迹的真相，这是我这辈子的追求，也是我对自己的交代。”
眼前的老妇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，化作一团青白雾气，消散在空气中。书房也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