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温效果极佳的食盒里。
他站起身,语气重新恢复了平静和郑重:「走吧,该去看看我们的小公主。」
安克雷奇的午后,风雪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。
麦柯兹驾驶着她的斯巴鲁傲虎,载着林予安,缓缓驶向北极生物研究中心。
林予安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,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,思绪早已飞到了那个即将抵达的地方。
他能清晰地回想起一个多月前,他离开时,十二月那充满了焦急的嚎叫声。
那声音,像一根无形的刺,在这一个多月里,时常会在午夜梦回时,将他惊醒。
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当初为了让它回归大自然,而选择与它分离,是不是一个从根本上就是错误决定?
而麦柯兹,则不时地用眼角的馀光,瞥一眼身旁这个陷入沉默的男人。
她知道,林予安一定在想十二月,在想他们当时决定让十二月参加野化训练是否正确。
想开口说些什麽来安慰他,但又不知道该说什麽。作为一名科学家,她深知动物抑郁症的顽固和致命。
她无法向林予安保证任何事,任何廉价的安慰,在这种沉重的现实面前,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车子转过一个弯,阿拉斯加北极生物研究中心那栋充满了现代设计感,却又显得有些冰冷的建筑群,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之中。
这里,对麦柯兹来说,曾是她实现梦想的科学圣殿。
但现在,却更像一个充满了政治博弈和冰冷规则的战场。
当他们穿过层层消毒和安检,再次来到那个充满了消毒水和动物气息的隔离区时,整个区域都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压抑。
平日里,这里虽然安静,但今天这里静得可怕,仿佛所有的生命力,都被这片白色的墙壁吸收殆尽了。
几个路过的同样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工作人员,看到麦柯兹,都只是远远地对她投来一个复杂的的眼神,然后便匆匆快步离开。
自从那天在会议室里掀翻桌子之后,她在这里,就已经成了一个被孤立的异类。
「情况……比我电话里说的,可能还要糟。」麦柯兹的声音很轻,她带着林予安,径直走进了中央监控室。
监控室内,值班的研究员看到两人进来,只是默默地站起身,为他们让开了位置,然后便退到一旁。
林予安的目光,立刻被那面巨大的监控墙所吸引。
数十个屏幕上,显示着研究中心各个区域的实时画面。
而最中央的那个屏幕上,播放的正是十二月所在的那个模拟着极地环境的室内场馆。
场馆里,显得空旷而冰冷。
节能灯发出的惨白光线,照在地上厚厚的碎冰和人造积雪上,反射出一种毫无生机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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