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想办法拯救它的生命」
林予安握着电话的手,指节已经开始发白。他能想像到那个小家伙孤独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,那画面像一把刀,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。
他没有想到,十二月对他的依赖这麽深!它是不是一直在等着自己去看它
麦柯兹的语气,变得充满了愤怒和无奈,继续说道:「研究所的领导层,为此已经召开了数次紧急会议。」
「你知道,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动物救助项目了。十二月它背后,站着加拿大环境部丶国际动物保护基金会,还有你未播出的荒野独居,所带来的全球数千万双眼睛。」
「它不能死,尤其不能死在我们研究所的手里。所以,一场丑陋的甩锅大会,就在今天下午,正式上演了。」麦柯兹的语气充满了讽刺。
今天下午,阿拉斯加北极生物研究中心,顶层会议室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安克雷奇港壮丽的雪山和海湾,但会议室内的气氛,却比窗外的冰川还要寒冷。
长条形的会议桌旁,坐着研究中心的最高层。
首位上,是中心主任,大卫·费舍尔博士,一个年近六十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。
他与其说是个科学家,不如说是个精明的政客和官僚。
他的左手边,是来自加拿大环境部的代表,伊莎贝拉·勒克莱尔,一位表情严肃,穿着考究的法裔女性。
右手边,则是国际动物保护基金会的观察员,马克·詹金斯,一个喜欢把人道主义和程序正义挂在嘴边的白人精英。
而麦柯兹,作为项目的直接负责人,则孤零零地坐在长桌的末端,像一个等待审判的被告。
费舍尔清了清嗓子,十指交叉放在面前的会议桌上:「博士,情况我们都了解了,一份令人遗憾的评估报告,和一个令人失望的现状。」
他目光首先投向了来自加拿大环境部的代表,伊莎贝拉·勒克莱尔。语气官方而疏离,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沉痛。
「勒克莱尔女士,首先,我谨代表阿拉斯加北极生物研究中心,对十二月目前的不幸状况,向其法定来源国及监护国加拿大,表示最深切的遗憾。」
他巧妙地加重了来源国和监护国这两个词,这句看似礼貌的开场白,背后却隐藏着极其狡猾的潜台词:这只熊,是你们加拿大的熊。它现在出问题了,你们作为源头,也有一定的责任。
他开始为自己的机构撇清关系:「我们的团队,提供了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设备,最科学的营养配给和最专业的行为观察。所有的生理指标都显示,我们的工作不存在任何纰漏。」
他话锋一转,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,「所以,我们专家委员会在排除了所有外部因素后,不得不将问题的根源,指向了十二月被发现时,就已经存在的原生家庭创伤。」
「一只被母亲主动遗弃的幼崽,其本身可能就存在着某些我们目前科学水平尚无法检测的,先天的心理缺陷。我们对此也感到无能为力。」
他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