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「噗」的一声轻响,第一条鱼成功地被解放了出来,完好无损的渔网只在它的身体上留下了一圈浅浅的勒痕。
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:「看,这就是正确的解法。关键在于收紧鱼鳃,然后反向推送。如果正向拉扯,鱼鳃会张得更大,卡得更死。」
他用同样的方法,飞快地处理着那些被标准方式卡住的红点。
一条,两条,三条—他身边的雪地上,鱼获越堆越多。
但很快,他就遇到了更棘手的麻烦,那几条巨大的湖。
它们的体型太大了,头部和身体被好几个撑破的网眼和周围的网线胡乱地缠在一起,像一个乱糟糟的毛线球。
面对这种情况,他展现出了更强的耐心。
先是制作了一个木质织网梭,用它扁平的尖端,像一把手术刀一样,探入缠绕的网线之间,一点一点地挑开死结,理顺线头。
这个过程极其耗费时间和眼力,尤其是在凛冽的寒风中。每隔十几分钟,他必须停下来,把手放在炉火上方烤一烤。
直到指尖恢复了那份对细微触感的敏锐,才再次回到工作中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他就像一个专注沉默的工匠,有条不紊地重复着解鱼丶暖手丶再解鱼的循环。
最终,在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后,最后一条,也是最大的那条湖鳟,被他成功地从渔网上「剥离」了下来。
他站起身,舒展了一下因为长时间跪姿而变得僵硬的腰背。
然后,看着眼前那张虽然有些拉伸变形丶但主体结构完好无损的渔网,和旁边那堆完整的鱼获,脸上露出了充满成就感的笑容。
「搞定了。」他长舒了一口气。
「这比直接砍网慢了至少三倍,但..」
他拎起渔网的一角,展示给镜头看,「网还是完好的,这意味着,我的『印钞机」还能继续工作。」
「这一个小时的辛苦,换来的是避免修复渔网而花费更长的时间,这笔交易,非常划算。」
他将渔网仔细地清理掉上面残留的冰屑和水草,然后才开始面对下一个最棘手的问题,
那就是如何将这批总重量超过四十公斤的战利品,高效安全地运回庇护所。
这些鱼在他解网的过程中,已经彻底冻得像石头一样,敲起来「榔榔」作响。
「这既是好事,也是坏事。」他一边快速地思考,一边对着镜头解释他的思路。
「好事是,它们不再流血,气味散播会减弱,便于堆放。坏事是,它们变得又硬又滑,单个携带非常麻烦,而且总重量一点没变。」
「不过,这个问题,我早就考虑到了。」他对着镜头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。
他从冰钓棚的角落里,拖出了一个之前被他用来当置物架的东西。那正是他前几天制作的丶专门用来拖拽木柴的简易树枝拖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