戛然而止。
看着满桌散落的药材,被随意丢在一旁的匕首,乔晚心头一沉,以为家中遭了贼或是出了什么变故。
她惊慌地四下张望,扬声喊道:“二丫?……二丫你在哪儿?”
她在房前院后转了一圈,最后站在门口又喊了一遍,依旧没看到孙二丫的身影。
“不会真出什么事吧?”
乔晚收好药材,匆匆擦干头发,到房后又摘了一篮子菜直奔村东头。
刚进门就看见孙二丫,正在院子中间搓麻绳,乔晚提了一路的心总算落回实处,赶忙上前问道:“二丫,你没事吧?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?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,吓死我了。”
孙二丫埋头搓绳子,神情恹恹的回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!”
这时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,接着便是一道沙哑的妇人声响起:“二丫,谁来了?”
孙二丫听到娘的问话,这才瞥了乔晚一眼,硬邦邦地回了句:“是霍厌媳妇来了。”
这声“霍厌媳妇”叫得乔晚微微一怔。
先前还一口一个“乔晚姐”喊得亲热,怎的忽然就改口了?
虽说出嫁从夫,村里妇人大多这般被称呼,可此刻从孙二丫嘴里说出来,乔晚总觉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。
不等乔晚细想,屋里的妇人已带着几分急切说道:“是霍厌媳妇?快,快请屋里坐。”
乔晚闻言,也不好推辞,只得提着菜篮子,掀开那打着补丁的门帘,迈步进了屋。
然而,就在看清床上靠着的那妇人的瞬间,乔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惊得她差点将菜篮直接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