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身边少了个人,这一夜,乔晚翻来覆去,睡得极不踏实。
第二日一早,她早早便起了,把晒了两日的高粱种子,收好装进布袋子里,趁着清晨阳光还不毒辣,她钻进东厢房,扛起锄头便去了前面那片荒地。
这两日霍厌没事就去荒地除草,一大片连绵的草甸子已经被清理出来一半,露出底下的黑土。
霍厌昨天更是已经把清理出来的地都用镐头蹚出了整齐的垄沟。
乔晚只需沿着垄沟刨出小坑,点下种子,再埋上土,浇上一瓢空间里的神泉水即可。
忙活一早上,原本满满一海碗的高粱种子,就剩下小半碗,乔晚捶着酸痛的腰,打算回去先把早饭做了。
刚洗净手,正要去抱柴火生灶,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响动。
乔晚心头一跳,端着喝了一半的水碗快步走到门口,见霍厌全须全尾的回来,悬了一夜的心这才彻底落下。
她把水碗递过去,语气轻快:“先歇会儿,喝口水,我马上做饭。”
说着转身就要去抱柴火,手却被霍厌一把拉住:“我在县里买了包子还有水豆腐,都还温着。”
“也行!”
两人急忙收拾好桌子,把碗筷摆好。
忙活一早上,乔晚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,一口咬掉半个包子,吃的那叫一个香,跟平日里像小猫似的小口吃饭判若两人。
霍厌回来的时候就见着那片被收拾出来的半块荒地,已经被种上一大半,他心里暗暗咂舌:
“小媳妇真能干!”
见乔晚一连吃了三个大包子喝了一碗水豆腐,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,霍厌嘴角微微抽动,暗自庆幸,自己买了早饭回来。
乔晚扫了眼院外,压低声音问:“还顺利吗?”
霍厌点头,他昨日趁着吴掌柜铺子最忙的时候把一桶火油偷偷藏在铺子角落。
而后一直躲在外面的树上,等着铺子关门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弹弓直接把火油坛子打碎,待火油在院子里漫延,一个小火星便把整个铺子点燃。
“都烧了?”乔晚迫不及待的问,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。
见小媳妇一脸激动,那双好看的杏眼亮得惊人,霍厌甚至能从她清澈的瞳仁里看到自己微微上翘的嘴角。
“嗯!”他肯定地点头,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,“我出城前特意去看了一眼,烧得只剩下几堵焦黑的断墙,院子里的家具木料,就算没烧成灰,也全被熏得漆黑,根本没法再卖,吴掌柜这次,损失不小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我亲眼看着他被伙计搀扶着抬出去的,像是急火攻心,晕过去了。”
“活该!”乔晚一拍手,面上扬起一副大仇得报的畅快,她转头看霍厌,摆出一个最甜美的笑容:“辛苦你了,中午想吃什么?我给你做!”
霍厌被乔晚这个笑晃得有些头晕,他呆愣愣的吐出一个字:“……肉!”
&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