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乔晚这才彻底放松下来,轻轻吁出一口气,低声嘟囔:“还真就是睡觉啊……”
第二天乔晚醒来时,霍厌已经去了前院荒地除草。
这几日家里的事多,根本顾不上来,之前除的草已经晒干,霍厌把杂草点燃烧成灰扬在田里。
早饭乔晚做的肉酱包子配糙米粥。
吃了饭霍厌跟乔晚交代:“一会我跟岳父还有你两个哥哥去县里还钱,顺便买些高粱种子回来,先把收拾出来那一片种上。”
乔晚觉得霍厌这个提意极好,乔家男人都憨厚老实,看着就好欺负,有霍厌跟着,即便他不说话,单往那儿一站,也足以震慑那个吴掌柜,量他不敢再耍花样。
“好。”乔晚点头,“记得一定把契约书拿回来,还要让吴掌柜写个收据,免得他日后不认账。”
霍厌点头,觉得还是乔晚想的周到,两人收拾妥当,乔晚拿了一大盘子包子带去了乔家。
刚进院门,就看见乔大河抱着一大捆高粱从房后走来。
“小妹,你来得正好,看大哥发现啥了?”乔大河把高粱秆往地上一放,手起刀落,利索地割下穗头,递给她,“按照你之前的吩咐,那些甜高梁没熟前不让动,现在都熟透了,我刚割了正打算给你送去呢。”
一听是那个甜高粱,乔晚来了兴致,激动地接过,在手上搓了搓,用力一吹,剩下不少成熟的种子。
“还不少。”乔晚心里有个想法,她把种子举给霍厌:“咱们别买高粱种子了,就先种这个吧。”
“行!”距离秋种还有些日子,家里暂时不缺粮食,见她高兴,他便由着她。
乔二川这时扶着乔福根出来,经过昨天乔晚的一通训斥,乔家人如今虽还欠着债,但个个都强打精神,不敢流露半分萎靡。
只是经历如此大变故,说不上火是假的,一家人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公鸭嗓,说话前都得先咽咽口水,其中以乔福根最为严重。
乔晚早上来的时候,便把霍厌为了帮着乔家还债,拿出全部家当甚至把贴身的匕首当了的事说了。
乔福根想说句感谢的话,可张了半天的嘴,硬是没吐出一个字,急的他满头大汗,拉着霍厌的手激动的一个劲的点头。
霍厌被乔家人灼热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,轻咳一声,沉声道:“时候不早了,走吧。”
送走了家里的男人,乔晚和乔清也没闲着。
姐妹俩将院里那些甜高粱的穗头全都搓了下来,筛掉干瘪的,剩下满满一大碗饱满的种子。
“小妹,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种上?”乔清嗓子嘶哑得厉害,听着都让人觉得痛。
“不急,得先晒几天再种,不然容易烂根。”乔晚也被那公鸭嗓激的清了清嗓子,“你先跟我回家,我给你弄点清火的东西。”
乔家那一把把破锣嗓子实在听得人难受,正好她屋后的薄荷长疯了,她决定做些薄荷糖给大家含着润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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