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?绕这么大一个圈子,大费周章?”
“还有……”霍厌想起白天的细节,眸色沉了沉,“那个吴掌柜上门的时机,太凑巧了,简直就像一直蹲在咱们家门口,算准了岳父回来一样,而且,他是怎么知道那片林子是别人的?这件事,我们从未对外声张过。”
霍厌话音刚落,乔晚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!黑暗中,她声音颤抖:“我……我好像知道背后搞鬼的是谁了!”
“谁?”霍厌也跟着坐起身。
“冯木匠!”刚才霍厌的话提醒乔晚,乔父在山上被抓,他们回来冯青山就上门闹事:“如果不是他家搞得的鬼,冯青山是怎么知道我爹被抓的?”
霍厌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这事我会去查,只是那一百两你打算怎么办?”
乔晚又躺下,仰面看着漆黑的房顶,长叹一口气:“现在除了卖方子也没别的办法。”
今日乔大河送水回来,说胡三明天打算直接要二十桶水,并问她什么时候去签契约。
她想这个约怕是签不成了。
乔晚一直以为自己骨子里是个很凉薄的人,对任何人不抱希望,按照她以往的性子,她定会独善其身,欢欢喜喜的去跟胡三签约。
可如今她做不到,她不得不承认她贪恋那一点亲情的温暖。
不过,她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把钱交出去,她要让乔家人都狠狠记住这个教训,刻骨铭心地记住人心的险恶!
“我可以出去借一些。”霍厌觉得乔晚这样不哭不闹的,冷静地解决问题的样子根本不像十五岁的小姑娘,他不愿意见她这样,忍不住想替她解决。
不想乔晚直接拒绝:“不用,霍厌你能帮得了我一次帮不了我一辈子,我与乔家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分割的,但你不一样,你不该被我绑牢一辈子。”
霍厌听着乔晚这客气又疏离的话,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,密密麻麻地疼。
他感觉今晚的乔晚,明明近在咫尺,却好像离他很远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,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,固执的道:“你是我媳妇!咱们活着睡一个被窝,死了埋一个土包,难道不是早就绑在一起了吗?”
乔晚只是笑笑并未继续,只含糊的道了句:“睡吧,明天你陪我去找胡三。”
翌日,乔晚和霍厌早早就拉着水去了胡三的草棚子,刚一见面乔晚便开门见山:“胡大哥,我打算出手这茶方子,咱们打了这么长时间交道,小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。”
胡三有些惊讶,他这边这茶汤生意日渐红火,挣钱更是指日可待的事,乔晚居然要在这个节骨眼卖方子?他觉得乔晚有些见识短浅了,便抬头看向霍厌:“你是她男人,你不劝劝?”
霍厌闻言目光看向乔晚,眼皮都没动一下,沉声道:“我家的事一切都由她做主。”
胡三失望的“啧”了一声,心里对霍厌的印象差了几分,挺大的男人居然怕老婆,真是没眼看。
他由转头看向乔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