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在乱想,他大步的往家走,到了自家院子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松手:
“你先睡,我去洗个澡!”说着不等乔晚回答转身出了屋子。
乔晚刚才差点坐到地上,看着消失在夜色里的霍厌,满脑子问号:“他有病吧!松手也不说一声。”
她拍了拍胸口,转身要进屋,似想起什么又转身冲着夜色里喊了一句:“大晚上洗澡,你还睡不睡了?”
回答她的除了山林里的鸟声,再无其他声响。
乔晚不知道昨晚霍厌什么时候回来的,早起的时候霍厌已经把茶水煮好,还熬了糙米粥。
两人收拾妥当与乔家兄妹在村口汇合。
到了县城依旧是乔大河去送货,霍厌带着证人和契书去了县衙。
乔二川去了之前半工半读的学院,借了本当朝律典,想着从中找些转机。
乔晚和乔清则一直等在衙门外面。
太阳升至中空,乔大河送水回来,看着弟妹三人正在阴影里坐着,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还没信?”
“应该不会这么快。”乔二川让了个地方让乔大河坐:“我熟读了律典,只要那个人证物证能做实爹确实是误砍了人家的林子,咱们只需要跟林子买主协商好赔付,爹……应当就能没事。”
“真的?!”乔清从昨晚开始,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就没彻底停过,此刻眼睛肿得像核桃,听到二哥的话,激动地又泛起泪花,一把抓住乔二川的胳膊,“二哥,你不骗人?爹真的会没事?”
“律典是那么写的……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。”乔二川此时恨死自己没又好好珍惜读书的机会,若是他也能考个功名在身,何苦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在大牢里受苦,他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。
从日上中天等到太阳西斜,终于看到霍厌身影。
“出来了,姐,大哥二哥,霍厌出来了。”
乔晚眼尖,第一个看到霍厌,招呼乔家兄妹迎了上去。
“怎么样?衙门怎么说?”乔晚冲到霍厌跟前,急切地问。
霍厌先是对跟在身后那个证人微微颔首,示意他可以先离开。
然后转向乔晚,沉声道:“先出城,路上说。”
他下意识地握住乔晚的手腕,拉着她便往城门方向走,乔家兄妹立刻紧紧跟上。
出了城,寻到一处没人的阴凉地方,霍厌停下脚步才道出经过。
“县令大人亲自过问,分开审了证人三次,核验了契书,又派了衙役去之前的农具作坊核查,最终确认,确实是我们先发现那片林子,时间上早于林地被买卖的日期。”霍厌的声音平稳,却带着一丝疲惫,“衙门认定,爹是误砍,并非盗窃。”
乔家兄妹听到这个消息皆松了一口气,激动地眼眶泛红。
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下,乔晚压下心里的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