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定得如此之高,其中风险太大,您真该多听听二哥的劝。”乔晚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,但一时又抓不住其中的关窍。
乔福根一听,刚压下去的火气“噌”地又冒了上来:“你什么意思?你也不信你爹的眼光?我说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!”
“爹!咱们先不论那吴掌柜是好是坏,单说这契约,万一咱们到期交不出三十根木头,一百两的赔款,就是把咱们全家都卖了也凑不出啊!这契约真的不能签!”乔晚心急,语气难免带着怒意。
乔福根本想着拿着这个契约回来,让全家高兴高兴,没想到一个两个的都给他泼冷水。
别人家的儿女都是对长辈言听计从,自己这几个可好,反倒教训起他来了。
越想越气,乔福根直接“啪”的一巴掌拍在桌上,指着乔晚的鼻子大骂:“你一个霍家的媳妇凭什么管我乔家的事,你别以为你卖了几天的水就能教训起你爹来了。”说着目光在四个儿女身上扫了一圈:“我告诉你们,这契约我签定了,谁敢耽误我发财,别怪老子不认你们!”
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,更何况乔福根把自己划在乔家之外,乔晚心里霎时燃气一团火,说出的话便也带着几分不客气:“我这个霍家的媳妇自然没有管你乔家家事的道理,但我也丑话说在前头,若以后这事真有什么差池,您也别厚着脸蹬我霍家的门。”
说完抱着酱坛子,摔门出去。
“爹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乔清急的跺脚,冲着父亲大喊道:“晚晚起早贪黑的卖水为了啥啊?卖水的钱她一分都不舍得花,都给咱家还了债,你说这话太让人寒心了。”
“就是啊爹,咱们全家都穿着新衣,只有小妹还穿着破洞的鞋呢。”乔大河蹲在墙脚低声抱怨,他虽不懂这桩生意哪里不好,但听父亲那么说小妹,他心里不是滋味。
乔福根刚才在气头上,说出的话便不管不顾,这阵冷静下来也后悔,但听着儿女的指责,他突然想起吴掌柜临走前的劝说:
“等你挣了钱,那些埋怨你的人,自然就明白你的苦心了。”
想到这里,乔福根顿时瞪圆了眼睛,冷哼一声:“你知道个屁!”
说完不管几个儿女,揣着契约便除了门。
乔二川看着父亲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扶额,心里不断地祈求,但愿那个吴掌柜真跟父亲说的一样是个好人,不然他们乔家只能用命还债了。
乔晚被气昏了头,怒气冲冲的回了家,把霍厌交代她的话早就忘在了脑后。
这些日子她早就认定了乔家人,以为终于能有亲人了,结果被乔福根兜头浇了一盆凉水。
她越想越气,眼眶不自觉的红了。
心里正难受,门口传来一阵响动,她抬头就见着霍厌从门外走进来。
她这才想起,霍厌让自己在乔家等他的事。
她抹了一把眼睛,站起身抱歉的道:“我……我有事就先回来了,忘了等你!”
霍厌刚才去了乔家,见家里气氛不对,知道乔晚先回来了便也没多待,刚进门就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