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了,快进屋,咱家有好事。”
乔二川看着家人脸上洋溢的喜气,虽不明所以,还是放下手里的活计,跟着进了屋。
乔晚落在最后,闩好院门,自己则倚在堂屋的门框边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院子——上次那个扒在院门外的黑影至今没揪出来,她如今夜里睡觉,枕头下都压着菜刀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见人都到齐了,乔清迫不及待地催道:“爹,快说吧!”
乔福根搓了搓手,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:“我在城西寻着一家农具作坊,给他看了咱们找来的木料,他一眼就相中了,当场就订了五根!”
“这五根他给咱们多少钱?”乔二川好奇的追问。
“一两银子。”
“多少?”
乔家兄妹几人几乎异口同声,都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尤其是乔二川,他识字,也曾跟着冯木匠采买过木材,就是最普通的松木一根也要三两银子。
他们发现的那片林子,虽不是什么名贵树种,但木质坚实,绝不至于便宜到五根才一两银子!
“人家第一次买,说是先用用看,以后用的好,自然给咱们提价。”乔福根搓着手解释。
“即便是想先试货,也没有这么便宜的。”乔二川激动地站起身:“我不同意,这跟白送有啥两样。”
“契约都签了,人家付了一半的定金,想反悔也迟了。”乔福根从怀里拿出一份字据和两块碎银子,扔在桌上。
乔二川一把抓过契书仔细看了两遍,脸色越来越沉,最终,他一拳砸在桌面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“既然钱都收了,这五根木就当咱们试水了。”乔晚平静的开口。
她心里明白,即便是这样一桩明显吃亏的生意,恐怕已是父亲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。
乔晚转身回屋,把之前埋好的钱罐子拿出来。
这两天卖水,零零总总得了六百五十文,加上之前攒下的一百一十文,统共七百六十文。
刨去昨日给家人添置衣裳和今日给霍厌买鞋的花销,还剩下整整六百二十文。
她把沉甸甸的钱罐子放到乔福根跟前:“爹,这些钱你先拿着,把村里欠的账,能还上一部分的,先还了。”
乔福根知道女儿近来挣了些钱,却没料到是这么一大笔!
可……这钱他不能要。
女儿嫁了人,就是霍家的人了,哪有再拿嫁出去女儿的钱来填娘家债窟窿的道理?
晚晚,这……这钱是你自己挣的,你自个儿收好。”乔福根艰难地开口,把陶罐又往乔晚那边推了推,“咱家欠的债,爹和你哥哥们……慢慢挣,慢慢还。”
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,乔晚听着,只觉得一股邪火“蹭”地一下从心底直窜上天灵盖,拿起墙角的扫把就开始赶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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