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嘴唇,吆喝一上午,她早就渴得嗓子冒烟。
她迟疑地接过碗,又不放心地确认:“我真喝了?你要钱我可没有,钱都被我家老头子拿走了。”
乔晚笑得更暖:“您就放心喝吧。”
馒头婶子贴着碗边小心地抿了一小口,见乔晚依旧笑眯眯地站着,没有要钱的意思,这才放心大口喝起来。
清冽甘甜、带着药香的茶水滑入喉咙,瞬间抚平了嗓子的干痛。
她放下碗,脸上露出惊喜和些许不好意思:“你这水里……还加糖了?怪甜的!”
“婶子喝完,嗓子可舒服些了?”乔晚刚才就注意到她说话时声音嘶哑,她要送水,就得送给最需要、最能见效的人。
馒头婶子清了清嗓子,惊讶道:“哎!你别说,还真不怎么疼了!”她立刻转向旁边卖豆腐的摊主,扬声说:“豆腐姐,你快听听,我这嗓子是不是亮堂多了?这小娘子的茶真神哎!”
“还真是……”豆腐婶子好奇地探过头,“小娘子,你这水真不要钱?”
乔晚笑吟吟地点头:“不瞒两位婶子,今日是我们兄妹头一回出来卖药茶,本想卖点钱贴补家用,结果一上午没开张。
我就想着,能不能用这茶水跟婶子们换点吃的?不用好的,破皮的馒头,碎角的豆腐,都行。”
说完,她又盛了一碗,主动递给豆腐婶子:“婶子若为难,也没事,这碗就当请您喝,日后若碰上客人渴了,还劳您帮我们美言几句。”
馒头婶子一听可以换,立刻来了精神:“换!我换!”这个时辰,连好馒头都卖得慢,更别说破皮的。
刚才那碗水下肚,她只觉得浑身舒坦,这交易她太乐意了,她麻利地拿出四个开花馒头:“四个馒头,换你两碗水,行不?”
“行!太行了!”乔晚接过馒头,让乔清递过去两碗水。
豆腐婶子看着馒头婶子接过第二碗水,迫不及待一饮而尽,喝完长舒一口气,一脸满足,仿佛喝的不是茶水而是琼浆玉液。
她也跟着抿了一口,眼睛瞬间睁大:“哎呦!真好喝!”她终于明白馒头婶子为何那般急切了。
她把空碗递回来,笑着问:“那我用些豆腐边角,换你一碗水,行不?”
乔晚爽快点头:“行的!”
豆腐婶子见她痛快,连忙招呼自家男人给乔晚装了满满一大碗豆腐碎。
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目光,见乔晚好说话,陆陆续续又有其他摊主凑过来,或搭话,或试探着讨水喝。
乔晚来者不拒,用一碗碗药茶,换回了各式各样的东西——几根蔫了的青菜、一小捆柴、几个歪瓜裂枣……
最后,两个陶罐彻底空了,板车上却多了小半车以物易来的收获。
乔晚把换来的开花馒头分给哥哥姐姐,兄妹三人找了个僻静阴凉处,就着那碗鲜嫩的豆腐角,填饱了肚子。
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