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目光沉静地看向霍老太太和郑氏,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:
“祖母,大伯母,晚晚所言是否属实,去村里问一圈就知道了,大伯母昨天拿那么一篮子菜从我家出去,定有村民看见,至于那钥匙……昨天我跟晚晚去了县里,倒不知伯母是怎么进的门?”
他这话,彻底堵死了郑氏和老太太辩驳的余地——不管你认不认偷钥匙,菜,你定是偷了。
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,有人突然出声:
“哎呀,我昨天下午还真看见郑氏挎着篮子从霍厌家那个方向过来,那篮子看的不轻,里面装的确实是菜。”
有村民好奇的追问:“人家锁着门,这到底咋进去的?”
“不是偷钥匙,就是撬锁呗!”
郑氏的脸霎时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,只反复念叨:
“没有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乔清见状扑在乔晚身上大哭:“我可怜的妹妹啊,家里一棵菜都没有,以后可吃什么呀!”
乔福根也站了出来:“霍家的,你看这事怎么办,是出钱给买种子还是把菜拿出来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郑氏万没料到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,没占着便宜反被讹上。
要她往外掏东西,简直比捅她心窝还难受,她二话不说,两眼一翻直接“晕”了过去。
“哎呀,伯母您这是怎么了”乔晚惊呼一声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:“这是气急攻心晕倒了,快掐人中!”
她嘴上喊着,动作却是慢吞吞的,起身时甚至不小心踩到郑氏瘫软在地上的手。
霍老太太眼见郑氏脸色涨红、牙关紧咬,心里暗骂:蠢货!
她一把搡开乔晚,瞪眼狠狠剐向人群后头的钱氏,尖着嗓子喊道:
“死人呐!还不快把你大嫂扶回去!真要气死个老的,你们这些小辈就等着天打雷劈吧!
她转头盯住霍厌,拿出长辈的派头,硬邦邦地压下来:“霍厌,一笔写不出两个霍字!她是你嫡亲的伯母,你当着全村人下她脸面,是要逼死她不成?听祖母的,这事揭过去了,自家人闹腾像什么话!”
霍厌冷哼一声,又是这样!
从小到大,但凡他被家中兄弟欺负,祖母永远都是这句“自家人忍忍”,忍?他眼底戾气翻涌,今日他偏不忍!
他薄唇微启,冷硬的话就要砸出去——
一只带着凉意却软乎的小手忽地钻进了他紧攥的拳头里。
“霍厌!”
乔晚仰起小脸,嘴唇微微发白,声音又轻又软,却足够让他听清:
“祖母年纪大了,经不起气……咱们、咱们就听祖母的吧?终究是一家人,大伯母……大伯母往后会知道轻重的。”
她边说,边用指尖在他硬邦邦的掌心里飞快地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