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内心风暴,依旧神色平静,赶紧收回视线,低下头,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。
“咱们走吧,去药铺。”
乔晚拍了拍手,把目光从买水的摊子上收回来。
霍厌把东西都背在身上,乔晚跟在他身后,两人直奔药铺。
霍厌常年在山里行走,防蛇虫鼠蚂的药粉常在身上备着,还要买些毒药,以防遇到大虫一类的猛兽方便脱身。
趁着霍厌跟荣康堂的小厮抓药的功夫,乔晚来到坐堂大夫对面坐下。
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丝乡野之人的懵懂:
“我们村里有个老猎户,前阵子打猎摔伤了腿,疼得厉害,躺床上好些天了。我听人说,有种用长针扎肉里的法子能治疼,叫……叫啥来着?”她故作苦恼地拍了拍脑袋。
坐堂的是位须发花白的老大夫,闻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捋着胡须道:
“小娘子说的,莫非是‘针砭’之术?”
“对对对!好像就是叫这个!”乔晚连忙点头,眼睛睁得溜圆的,一副“您懂得真多”的崇拜模样:“我就听说扎几下就能好,神得很!大夫,咱们县里有人会这手艺吗?那老猎户疼得嗷嗷叫,怪可怜的。
老大夫闻言却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:“针砭之术?那都是些游方郎中或是乡野巫医故弄玄虚的把戏,岂能当真?”
他语气笃定,带着正统医家对“偏方”的天然轻视:“治病救人,还需对症下药,汤药、膏贴才是正理。小娘子莫要听信那些乡野传闻,若那猎户伤势严重,还是抬来医馆,让老夫仔细诊治才是正道。”
乔晚心里咯噔一下,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“受教了”的憨厚表情,连连点头:
“哦哦,原来是这样啊!我就说嘛,哪有用针扎扎就能好的,听着就吓人。谢谢大夫指点,我回去就跟他们说,还是得来您这儿看!”
她嘴上应和着,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这老大夫的反应……似乎这个时代,针灸之术要么失传了,要么就被视为不入流的巫医手段。
这意味着,她所掌握的针灸知识,在这里可能是极其罕见甚至不为人知的“秘术”。
看来,这针灸之术,暂时不能轻易显露了,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,或者……找到一个能让她“师出有名”的借口。
乔晚心里快速盘算着,起身向老大夫道了谢,恰好霍厌也抓好了药,两人出了药铺,找到回存的牛车,一路上乔晚想的出神,根本没注意霍厌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她。
到了家,乔晚正打算换下衣服做饭,就听见霍厌站在她身后问道:
“我怎么不知道咱们村子还有个摔伤退的老猎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