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乔里正是乔福根出了五服的族亲,此时他一脸无奈的看着乔福根,手上的水碗端起又放下。
“福根,不是叔不借,实在是叔家也没有十两啊!”
乔福根闻言把头埋的更低,搓着满是老茧的大手,沉声道:“叔,你帮我想想办法吧。”
“你这么着急要钱干啥?是不是乔晚又闯祸了?”乔里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道:”不是我说都是你惯的,这些年你为她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?你就该让她吃些苦头!”
“叔,这次不一样,这次不把银子凑齐,霍厌三日后就要上门接人了。”
乔福根把上午发生的事给乔里正讲了一遍,听罢乔里正眉头紧锁,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,去正屋找老伴拿出三两银子推给乔福根:
“家里就这些,我跟你去别人家借一借,凑够了钱再找霍厌好好说道说道,毕竟乔晚还小,不到嫁人的时候。”
听了乔里正这话,乔福根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。
只要凑够银子,有乔里正从中说和,霍厌定不会再为难他们。
乔福根紧握着那三两银子,连忙点头道谢。
乔里正带着乔福根趁着各家还未睡下,敲响了几户村民的房门。
这几户在村里还算过的去,见里正过来本还笑脸相迎,只是在听说是来给乔福根借钱的,立马黑了脸。
乔家谁不知道,穷的耗子进去都得哭着出来,这钱要是借了不知什么年月能还回来,直接摆手撵人。
乔福根顾及乔晚名声,并未提及与霍厌的婚事,只是一个劲的作揖赔笑。
最后还是乔里正见不得乔福根这个老实的庄稼人脊梁弯成这样,他出头做了保证,各家才共凑了二两银子。
乔晚一直在院子里坐着,借着稀薄的月光边打量乔家院子边翻找关于乔家人的记忆。
乔福根,年三十有八,妻子早亡一直未娶。
乔大河,年二十,出了名的宠妹狂魔。
乔二川,年十八,在县里的书院打过杂,跟着半工半读学了三年,是村里为数不多识字的人。
乔清,年十七,与大柳村的张家定了亲,婚期定在来年三月份。
乔晚,年十五,是村里人人喊打的“祸害。”
乔晚正想的出神,房门“吱嘎”一声被推开,乔福根佝偻着背从外走进来。
“爹!”乔晚轻声喊了一句。
乔福根闻言抬头,这才注意到女儿正站在院子里看他,紧忙把脸上的愁绪收起,换了一副平淡的表情。
“怎么还不睡?”
“下午睡多了,这时候睡不着。”
乔晚自小心大,闯了多大的祸都不耽搁睡觉。
乔福根知道她定是因为嫁人的事害怕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