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连串的问话,像一把把锤子,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不少人都低下了头,若有所思。是啊,凭啥啊?凭啥老实人就该受欺负?
“咱们这院儿,要想真和气,不是靠偏袒谁、压制谁!”安平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,“得靠规矩!靠公道!偷了东西,就得认罚!打了人,就得道歉!污蔑人,就得澄清!这才是真正的团结!这才是真正的为大院好!”
这话说得,那叫一个掷地有声!不少人都下意识地点了头。就连一开始看热闹的,这会儿看安平的眼神都变了,带上了点佩服。这小子,平时不声不响,关键时刻,是真敢说啊!而且说得在理!
易中海听着这些话,看着周围人的反应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胸口堵得厉害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形象,他赖以维持院内秩序的“道德”外衣,在这一刻,被安平撕得粉碎!他伸着手指着安平,嘴唇哆嗦得越来越厉害,想骂,却发不出声音,只剩下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的重复。
突然,他猛地捂住胸口,身子晃了两晃,脸色变得惨白,往后一仰,眼看就要栽倒!
“一大爷!”
“老易!”
旁边的人吓了一跳,赶紧七手八脚地扶住他。
傻柱也慌了,冲过来:“一大爷!您怎么了?”
院里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。
安平冷眼看着被众人围住的易中海,心里没有半点波澜。晕了?晕了就能把今天这事糊弄过去?想得美!
他知道,经此一役,易中海在这院里的威信算是彻底垮了。从今往后谁也不会再真把他那套“道德绑架”当回事了。
刘海中一看易中海晕了有点手足无措,这烂摊子咋整?他求助似的看向阎埠贵。
阎埠贵扶了扶眼镜,小眼睛转了转没吭声。他心里明镜似的,今天这事安平占着全理,易中海是彻底栽了,这时候谁上去触霉头谁傻。
安平深吸一口气,知道该自己收尾了。他不再看那边乱糟糟的景象,目光转向刘海中和阎埠贵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:
“二大爷,三大爷。”
“一大爷看来是身体不适。”
“但这院里的事,总得有个了断。”
“棒梗偷鸡,人赃并获。”
“傻柱砸门打人,讹诈钱财。”
“秦姐污蔑诽谤。”
“这三件事,证据确凿,全院老少都看着呢。”
“就请二位大爷,秉公处理吧!”
他把“秉公处理”四个字,咬得特别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