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你还能救,咳咳,那只小子!
但我们的…计划,已经成功了,你什么也不可能阻止!
咳咳!
哈哈哈哈哈!”
终于,她也翻过身子,悬浮在海水之中,差一点彻底断了气。
执辉对他们的状态丝毫不感兴趣,他没有回头,扬长而去。
“孩子,你怎么了?”
陌生的兽人现斐浴没有再说话,于是继续靠近他。
“我在这里待了太久,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不过这也换来的补偿便是,我其他的感官也更敏锐了,比如我能将身边的声音听得更加仔细,”
兽人解释道,“我听见你的呼吸声有些乱,有什么麻烦吗?”
斐浴的状况被对方完全说中了。
深处在这样伸爪不见五指的漆黑深渊里,就在刚才斐浴听到他说出“feiyu”
这两个字时,心中情绪万千——有错愕,有激动,有难过,因而呼吸变得有些紊乱。
他勉强对上兽人靠过来的方向,面对无边黑暗的空间,他却无法将心中的五味杂陈说出口。
“我刚才现你似乎被堵住了嘴巴,想来可能是被绑架了,让我找找……”
如果,没有意外,现在这唯一一位与他说话,关心着他的兽人,正是在多年前他失踪的父亲——斐三七。
他感觉到“斐三七”
又开始在他的身上慢慢地摸索,终于触碰到背后捆他的绳子,随后“斐三七”
一点一点地解开了它。
挣脱了束缚,斐浴仅犹豫了片刻,便赶忙活动起来。
只是被背着爪子绑起来已有多时,斐浴被解开时浑身依旧涨地酸疼。
他立即去揉揉疼的爪腕,嘴里轻轻扯出吃痛的嘶呼,而这些动静被“斐三七”
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看来你被困在这确实有些久了,孩子,你想离开吗?”
对方忽而意识到了什么,“啊,别担心,我不是什么坏兽,只是一只早已放弃逃离这里的兽人罢了。”
“但如果,孩子你想离开,我会帮你的,毕竟这里并不是一只孩子能够生活的地方。”
“斐三七”
犹如破碎的音箱,他的声音非常的沙哑。
他每说出一个字,都好像有一把利锯在他的心上划拉了一下。
而到了此刻,斐浴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恢复了许多,他便又可以使用自己的能力了。
他的眼睛散射出蔚蓝的十字星芒,突破了这一方黑暗的领域。
借助释放能力的契机,他终于看清了此刻伴随在他身边的兽人。
可是,正是如此,斐浴却说不出话来,他甚至一度忘记了呼吸。
一位身形看上去可能比他高大的兽人匍匐在他的面前,正在平静地微笑着。
然而,他的躯体已经有些佝偻,看起来不能站立。
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磨损得破破烂烂,说的直白而难听一点,就像是随意地罩了一块破布在身上也不为过了。
头顶、肩膀、腿跟、尾巴上,很多地方都粘黏着散出微弱的腐烂气味的旧藻。
而他区别于海洋兽人,身上有着看上去贴近会有些扎的晦暗肮脏的绒毛,如果不仔细瞧,会把这样的他看做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怪物。
斐浴认出了与过去镜中看到的自己如此相似的面容。
对视着斐三七的眼睛,斐浴感受到似有一把利刃插在胸口上,闷闷的难以言说。
本来应该对生活饱含着热烈期待的,该如蓝宝石般璀璨闪耀的眼睛,此刻却失去了所有的辉光,混浊而澄白。
它们附着一层将永远驱逐不了的阴翳,这暗示着那双眼睛的主兽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他的视力。
如果确实在这样永远黑暗的深渊中待着,不见天日,视力会逐渐退化……
“嗯?这是能力,孩子,你这是……想给予我力量吗?”
斐浴看见父亲无奈地摇头道,“看样子你很厉害啊,但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