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你帮助他们逃脱,你到时候作为同犯下场如何?”
“你真的有考虑过瑟琳女士的感受吗?你觉得她能在任何情况下,因为你是她的儿子而努力保护你?”
“多大的兽人了,小浴,你能不能真的有所成长?”
“起初看到你朝着你偶像溟的方向前进,想要努力进入编卫队,我可是真的替你高兴!”
“现在呢?别告诉我那些都是小孩子的呓语?”
沉诃顿了一下,“不,难道你是想复刻你偶像的结局,这就是所谓的‘追随’?”
在沉诃看来,溟的结局就是上了秘海众的贼船,从而一落千丈被流放到谁也不见的地方去了;现在可能也没认识个几天的陆地朋友,斐浴就这个暧昧的态度,他很难不认为他是在重复走溟的老路。
“沉诃,我说…够了!”
溯的声音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沉诃。
被突然强行打断了话语,沉诃直接愣住了。
“小浴……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啊?这么对我指爪画脚的?”
溯不知何故突然大雷霆,“诚然,我绝对不会拒绝别兽指点我,我可讨厌被指指点点!”
“我只是关心……”
气势一转,结果要强的兽人这次变成了溯:“关心?你们一只两只的都喜欢这么对我说话,你也是,我妈也是!
你们到底在关心我哪里?”
沉诃瞪大眼睛,他正想说些什么安慰生气的小浴,但被溯再一次地打断了:“有完没完,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想听!”
眼看着溯想要离开。
这时候,那边有一位来自正队的卫兵走了过来,拦住了沉诃:
“刚才有市民提及到,你第一时间目击到了嫌犯,并且及时做出来应对的反应,是这样的吗?”
换作平常,斐浴一定不管熟不熟悉对方,都会上来问别兽家一大堆关于军队的问题——过去以来,正队很多兽人也就都知道了预备队里有这么只渴望入队的小青年在。
可是现在斐浴不仅什么话都不说了,只是在默默注视着对话的二者。
“额,是的……”
沉诃回答道,他的视线角落一直看向旁边缄默的狼鲨,“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“是这样的,因为你也许在第一时间掌握了什么我们可能遗漏的线索,所以大队这边希望你到局观里做个笔录,请放心,我们只会提几个问题。”
“呵,你就快些去吧,”
溯冷哼道,“就别把多余的关心浪费在我身上了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!
?”
沉诃也生气起来了,他头顶的尖角胡乱挥舞,像是随时会朝着敌人劈砍而去——当然,至少对于小浴,他其实说到底也不可能那么做,因此这现在只是沉诃他生气的表现。
沉诃虽然有些气急,但也仍旧在思考究竟是他说了什么话如此刺激到了小浴。
“对了,”
溯正欲离开,又转过身来,“你方才说过,我妈不是万能的。”
沉诃一愣,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提及这件事。
“当然,我也不需要她时时刻刻为我料理后事,说白了,她有她做不到的事,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”
“她连我爸都能丢掉,难道不是吗?”
自亲生父亲失踪的那一天起,他的母亲便比之前还要严苛的对待自己,直到那次他误闯了静谧渊,回来之后母亲才缓和了态度。
但命里缺父爱的孩子,却总是会去幻想他父亲的模样。
他从来不觉得父亲会是一只会主动抛弃他们的渣兽,也许有什么别的原因不能来到海郡,但溯他永远会等待着那一天。
只是,相见的希望愈渺茫,溯的热情也愈淡寡了。
“小浴你这样也说也太过分了!
她怎么也是你的母亲……”
沉诃无奈道。
“怎么,如果我说的不对,那真相又是什么呢?能不能告诉我?”
沉诃注意到了什么,忙不迭地提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