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收缩,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囚服。
他张了张嘴,还想辩解,却被顾裴冰冷的声音打断:“冤枉?”
顾裴站起身,缓步走到齐鸣山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:“你以为朕不知道,英国公府早年私下里便与灵州豪强有商贸往来,卢、王两家的私兵,用的便是你英国公府走私的铁器,你以为朕不知道,贤妃屡次试探璟妃,都是受你的指使,想借灵州乱局渔利,你更以为,你那在兵部任职的长子,便能掩盖你勾结逆党的罪证?”
每一句话,都像重锤砸在齐鸣山心上,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,膝盖一软,“扑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陛下!
臣知错!
臣只是一时糊涂,被利益冲昏了头脑,臣从未想过谋逆啊!
求陛下看在臣祖上曾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,饶臣一命。
臣愿将英国公府所有家产充公,只求陛下留臣一条贱命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力磕头,额头撞在冰冷的石地上,出沉闷的声响,很快便渗出血迹。
顾裴看着他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,眼中闪过一丝讥诮:“祖上的功劳?你也配提祖上?”
他抬脚,轻轻踩在齐鸣山的手背上,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你兄长齐国舅,先帝在时便三番五次勾结先太子意图谋反,先帝仁善,没有追究到你这一脉,如今你竟也勾结逆党,意图割据灵州,置大宋百姓于不顾,置朕的朝臣于险境,这份罪,便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。”
齐鸣山痛得惨叫一声,却不敢挣扎,只能哭喊道:“陛下!
臣的女儿还在宫中为妃,臣的孙儿尚且年幼,求陛下看在他们的份上,饶过臣的家人,臣愿一人承担所有罪责。”
“贤妃?”
顾裴冷笑一声,“她屡次挑拨后宫,打探朝政,早已触犯宫规,朕已下令,将她打入冷宫,终身不得出,至于你的孙儿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齐鸣山哀求的眼神,“朕念其年幼无知,免其死罪,贬为庶民,流放边疆,永世不得回京。”
这已是顾裴能给出的最大宽宥,齐鸣山瘫坐在地上,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。
他知道,英国公府终究还是败了,百年基业,毁于一旦。
顾裴不再看他,转身走向牢房门口:“赵方,将齐鸣山打入死牢,择日问斩,英国公府涉案人员,按律处置,不得有误。”
“臣遵旨!”
赵方躬身应下,旋即示意狱卒将瘫软的齐鸣山拖回死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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