丶铅笔。
很快娘仨来到卖包的柜台附近,样式还不少,有人造革的,有真皮的,有布的,还有竹编的。
叶青立即停下了脚步,打量着柜台里以及挂在墙上的那些女式包,对老娘道:「妈,选个包,我送您,别总挂着那个破帆布包了,忒丑了。」
叶母就算再怎麽凶悍,那也是女同志,瞅了眼柜台上的那些好看的包,不心动是假的,可一想到这玩意儿不仅价格贵,还要用到宝贵的工业券,立即就熄了心思。
儿子岁数到了,眼瞧着要结婚了,自行车跟手表五得可都没置办呢,可不能瞎浪费。
「快走,快走,我这帆布包挺好,花那个冤枉钱干嘛。」她留恋的看了眼柜台里的包包,拉着叶青就要往里走。
叶青却好似脚钉在原地似的,怎麽扯都扯不动,反而一把将老娘拉回来,笑嘻嘻的道:「让您挑您就挑,儿子孝敬您的,快点的吧,要不然我就瞎买了啊。」
「你看你这孩子,我说了不要听不懂吗?找抽是不是?」叶母唬着脸,心里却甜如蜜。
「那我可自己挑了。」叶青当即抬起手,指着一只挂在墙上的暗红色人造革女士包,是当下最常见的一种方形手提包,带金属卡扣:「同志,那个我要了,受累开个票。」
「小伙子可真孝顺啊。」卖包的女售货员早就留意到他们娘仨了,当即笑眯眯的走过来,拿起笔就要开票:「这个包八块,三张工业券。」
「别别,我们不要。」叶母想要阻拦,却为时已晚,人家售货员手中铅笔刷刷几下就写好了三联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