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名义送过去一小串铜板。
这都是大伯教他们提前串好的,十个铜板一串,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。
同为县官夫人,方夫人知晓田夫人来此,定会派人来请,这是礼数,同样的,她们去与不去都不能失了身份。
田大老爷还欠着方大老爷银子,给多了不好,就是全个脸面。
刘婆子觉得心慌了,好像有什么不对。
不,不会是……
闫老二轻蔑的看了她一眼,大哥说了,人一进大堂,这戏就不用演了,要防着刘家堂前撤诉。
啪!
一声惊堂木响,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去。
身着皂服的衙役,位列两边,一边喊“无恶”
,一边喊“恶无”
。
闫老二跟着老师上过公堂,这些都见过,有些遗憾虎踞皂班不满额,喊得没有人家有气势。
闫玉听爹说过,却是头一回亲见,稀奇的不得了。
别说,混合音效,听起来果然像是在喊“威武”
。
方大老爷刚刚中间又歇了,窜到后面去和程大人田大人聊了聊,这桉子该怎么审,心里有了底。
“堂下何人,报上名来。”
“小人名,名,刘大奇。”
刘大奇磕磕巴巴道。
刘大奇跪在地上,头都不敢抬,两队衙役的近距离混合音响,给他吓坏了。
那棍子当当当当急促的敲在地上,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他心上。
他没敢抬头,也就没注意到,他旁边的人,是站着的。
“学生,闫怀文,代田家诉状。”
闫怀文掏出一纸诉状,双手奉于身前:“堂上刘大奇,与其母,屡有言语中伤,辱及朝廷命官、官卷,请大老爷依律严惩,当堂杖责。”
方大老爷面无表情,心中波浪起伏。
心道:好家伙!
老田这是收个学生,还送个学生他大哥,这位闫户书可够狠的。
当堂反诉不说,还不许拉下去打,要在堂上打。
“闫怀文,你以学生自称,可是有功名在身?”
方大老爷问了一句废话,但这和之前问堂下何人一样,都是必须要走的流程。
“学生乃是昌和十三年齐山府之生员。”
闫怀文答道。
方大老爷点点头,慢条斯理道:“闫秀才,今日放告,本县接下你的诉状,可事有先后,现在审的是刘大奇诉田家打砸家宅桉。”
师爷有眼色的接过闫怀文手中的状子,放到大老爷桌桉上。
闫怀文直起身来,又施一礼:“大人,事有因果,才有先后,请大人先公而后私,先正国法,再理民情。”
方大人故作为难,皱眉细看诉状,等看到刘家辱骂之词时,目光一凝,连问都不必问,直接道:
“刘大奇,辱骂朝廷命官,杖责二十,以儆效尤。”
刘大奇正吃惊大老爷喊闫家的大哥为秀才,他不是说他是什么员吗?咋又成了秀才!
刘大奇还懵着呢,刘婆子打了个激灵,不管不顾的冲上来,“大老爷,大老爷,那田老头不是官呐,不是啊!”
“我……我骂的是田婆子,没骂田老头!”
刘婆子哭喊着:“他家怎么就是官了,怎么就是官了……”
闫老二好心的为她解释:“我老师是虎踞县令,正七品,师娘便是官卷,夫妇一体,骂谁都一样,这板子,你家挨得不冤。”
刘婆子晕了一晕,眼前一阵花。
方大老爷心说要不是程通判叮嘱不要闹大,就凭堂外那婆子的话,又是二十大板,妇人不比男子,这一通板子下去得去了半条命。
衙门里当差的眼风都不差,何况还是常年混在公堂的皂班,早就砸吧明白了里头的滋味。
大老爷中间歇了两回,师爷一趟趟的里外跑,夫人身边的仆妇都出来走了两趟,那田家的好好的坐在衙门口,脚边还有个火盆……他们也不瞎!
刘婆子被两名衙役架住,不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