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李卓被吓得浑身一哆嗦,这才抬头去看韩玄晖。
“下官...下官若如实交代出来,大人一定能保下官一命吗...”
韩玄晖点头,“只要你把这事儿吐的干净,就算你个递送赈册有功,本官保你无事,”
韩玄晖这么一句话,李卓方才那颓下去的眼眸又唰的一下亮了。
韩玄晖院里气氛凝重,前厅这头的女人们也不轻松。
“也不知道又出什么事儿了。”韦氏端坐上首,眉头禁蹙,“都这么一会子了,那人竟还没出来,玄清又不在,咱们又不能过去...这去探风的人也不回来...”
蒲察往院外望了一眼,看向韦氏,“母亲,要我说,您不必如此担心,叔弟在朝务上头,一向是从不出错的。”
韦氏摇了摇头,抬手抚向心口处,“我知道,可不知怎的,自那人登门,我这心啊,就扑通扑通直跳。”
蒲察垂眸,一时,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。
繁袖的心同韦氏是一样的,不过,她这个人,担心归担心,心里头却不燥。
她看蒲察一眼,又看向韦氏,“翁主说的对,伯母不必担心,若是大事,应是直接奏到万岁爷那里的,
想来,那人或许是那头哪个丢了官儿的,前来求着大人给办差呢。”
韦氏将繁袖的话细细琢磨了一遍,点了点头,“倒也有道理...”
几人正说着,一小厮急匆匆迈入厅内。
“回夫人的话,小的打探清楚了!”
“速速说来!”韦氏忙道。
蒲察和繁袖也紧紧的盯视着那小厮。
“说...”那小厮喘着粗气,“那乞子是五成县的知县!此番入京,乃是因检举五成县的官员伙同几位上头的官员虚报赈册,贪墨赈银一事!”
“二爷大怒,已经写了折子要上奏万岁爷,还拟出一个名单,上头是十余个要问罪的官员!”
韦氏身子一软,一手往椅扶上紧紧抓去,看向蒲察,“这...万岁爷不会将此事牵连到他的身上去吧!”
这并非韦氏没来由的担心,毕竟,南直隶那头出了事,他巡抚也不得独善其身了。
蒲察心头也是一惊,可很快又想到了什么,转眼看向那小厮,“你确定你不是听错?五成县的官员联手贪墨赈银?
就算如此,可那人是五成县的知县,他一个知县,难道那些人在贪墨赈银的时候能把他给落下?
他拿着真赈册到抚台跟前来检举旁人,岂不是也搬起石头将他自个儿的脚也给砸了?这是唱的哪一出?”
那小厮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