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不信,那便是皇帝的心事了。
皇帝朗声一笑,没有接韩玄晖的话,只看向了赫尔沁,“不知,朕的儿子觉着这茶如何啊?”
赫尔沁笑,“父皇这处的茶,岂有不好喝的。”话罢,他转脸看韩玄晖一眼,又看向皇帝,“今日托抚台大人的福,儿臣也有了口福。”
一时,堂内笑成了一片。
皇帝身子往后靠去,将腿一盘,一只脚踩在榻上,一手搁在膝上,姿态颇为闲适。
这是在近臣跟前才会有的姿态,不过,皇帝的这一动作并未令韩玄晖放松警惕。
他了解皇帝,每每这个时候,便是两个极端,若议的是好事便会特别好。
可若议的是坏事,便会极其坏。
他正盯着盖碗里头那几缕银丝深想皇帝究竟为何事召他,却被一道说话声打断了思绪。
是那位公主,她的封号是什么来着?这么一会儿功夫,韩玄晖便忘了个干净。
他无暇琢磨,心里头除了思忖皇帝的心思,便是阁府的那一干子事儿了。
“父皇,您的这位爱卿,儿臣似乎从未见过,”宓召瞧韩玄晖一眼,又看向皇帝,“是哪位新贵吧?”
“能得您在三希堂召见的,想来,定是功绩斐然。”